可惜他胃出血才好没多久,根本没法接受这么刺激的东西。估计一桌酒没喝完,命都要没了。
池隐给他重新斟满了一杯,平静道:“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呢?’人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的。”
“好啊。”齐倦淡淡一笑,没再多言,只是皱着眉,将新的一杯酒艰难地吞了下去。伴着酒水的浸泡,胃里好疼好疼,像是在被刀割一般。手指将玻璃杯攥得紧紧的,骨节也用力到发白。
他好想抬手按一按疼痛的地方缓解一下,可是在这公众的场合,这般的情况之下,他只觉哪怕表露出来一丝一缕的委屈都是矫情。
所幸这灯红酒绿的地方,彩色射灯旋转不停,没人能看得清他惨败的脸色。
四座皆是热热闹闹的,数不清的欢笑声,还有酒杯碰在一起的清脆声响,都像是嘲讽。
齐倦抠了果盘里的几颗葡萄在酒杯里,这才将酒斟满。他说:“池隐。后果如何我自己承担,希望我喝完了这些事可以就此翻篇。你要是敢再找我妈妈说什么、做什么,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脸上明明带着淡淡的笑意,而在那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却透着不怒自威的震慑力。
“喝。”池隐冷着脸说。
坐在对面的陈其和对象还在打情骂俏,吵吵闹闹的。
陈葛欧听不清他们在说着些什么,只是看着齐倦将葡萄丢在杯子里,便抬手拦住他准备举杯的手:“哎?齐倦?你这是准备躲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