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隐约感受到黑衣人的语气里有些气恼,一晃眼,黑衣人又不见了。
齐倦:【行吧。】
他本来就胃痛得难受,也无瑕再去顾及那么多了,能过好眼前就已经很不错了,如今这般已是两人之间难有的缓和。
“还疼吗?为什么要跟池隐去喝酒?”郁月生将手搓热,一边给齐倦揉着凉冰冰的胃腹,一边问他。
已经第二次了,郁月生真的有点被吓到,明明下午的时候还在想着要怎么帮齐倦提高成绩,怎么劝他听话一点,结果晚上就遇到这样的事。
当时手背都染上了齐倦咳出的热乎乎的血,郁月生真怕过差一点人就回不来了。
“是我欠他的……”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齐倦换了个稍微舒适点的姿势,跟郁月生简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元气大伤之后,胃挺痛的,郁月生帮他揉着也只能稍稍缓解一些,齐倦说得很慢,说几句还要停停顿顿,郁月生倒是耐心听完了。
齐倦在最后谈及池隐母亲的时候,脸色惨白惨白的,指尖也将床单抠得皱皱巴巴。
虽然在池隐这件事的处理上,郁月生觉得非常不可取。他也只能给齐倦顺着背安慰道:“这也不是你的错。以后别这样了,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说。”
“什么都可以说吗?”齐倦忍耐着笑了一下,强作轻松道,“老师,那个——”
就在郁月生以为他要说出什么大事的时候,才听齐倦不着边际道:“我能申请不交作业吗?反正我也不会写,抄答案手还酸。”
不对,他好像就没怎么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