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叹了一声,“其实我也能理解。你可以跟胡蝶说你喜欢郁月生,然后让胡蝶来套我话,但你又没有合理的理由让胡蝶动手,有些事你只能自己去做。”
程愿愿手下顿了一下,咬紧牙:“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齐倦说。最近这段时日,胃里总是不合时宜就像针扎一样,攀附上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将握成拳的手朝里抵了又抵,低着头深呼吸了一下,“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是放可乐,换成什么不好呢。你不是化学学得很好吗,怎么不随便放点无色无味又伤人于无形的东西?不敢?”
“……”程愿愿没吭声。
“这里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就不想跟我炫耀一下你的光荣事迹吗?”齐倦将胳膊环着腹部,又从兜里掏出手机丢在桌上。
程愿愿下意识撇过脸看了一眼。那手机上面刚好弹了一条广告出来。上方的显示栏处没有红色的横条,显然是未曾开着录音、录像的。
目光落向齐倦时,他又是那副定定看着自己、嘴角带着笑的人畜无害模样。
程愿愿攥紧手中的圆珠笔,冷静地回看他:“没什么出发点,就是故意的。难道你不是在等着我吗?我还不至于笨到去做犯罪的事情把自己搭进去。就是小小警告你一下,给你看看我想动你可以轻而易举就做到。”
“哦。挺好的。”齐倦窸窸窣窣收回了胳膊。他将手揣进兜里,掏了半板子止痛药出来,随便剥了两颗仰头吞掉,接着就举起了程愿愿桌上的粉红水杯。
“你干什么?”程愿愿这次总算有了点反应。
“我可能只是看看,你以为我要喝你的水?”在程愿愿的怒视下,齐倦将杯子放了回去,“不好意思送给我我也下不去口。你就这么介意别人动你的东西?对郁月生也是这样吗?想将他占为己有?”
“你住口啊,我才不喜欢他。”程愿愿被这人来来回回的挑衅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