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你就要赶我走了。”齐倦见郁月生没回应,说,“感受出来的,不然你为什么会留下我。”
他低着头,安安静静用手捣了捣疼痛的地方:“今天在办公室里,突然吻了你,你推我我也没松开手,很生气吧。”
齐倦疼得咬紧了后牙槽,沾了雨水的睫毛也有些湿漉漉的,可他说话声音却是出乎意料地很镇静。
画面一幕幕涌上心头,似乎闭上眼睛,就能咬开那颗蹭在齿间的橙子糖,把一切爱意痛苦吞喉入腹。
“放这里了。”郁月生拖了个小板凳,将药放在上边,又将齐倦喝剩的半杯温热果茶搁置在一旁。
“好啊。”
郁月生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齐倦已经翻过身,以着背对自己的姿势蜷在沙发上,瘦瘦的脊椎顶在衣服上,肩膀还有些微微发抖。
而方才剥下来的两颗药仍是乖巧地躺在凳子面上。
“你要不要去淋个澡?”郁月生问。
“待会吧。躺会再说。”低哑的声音从沙发里端飘出来。
郁月生抱了个薄毯给齐倦搭着,想了几次要说的,还是都忍了回去,未出口的话最后都变成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嗯。”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起来,像是被人拿着小锤在敲击一样,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旋转起来。
“我睡了。药你还是吃了吧,早点睡。”郁月生说着躺在了床上,抱着被子将头捂起来。
黑暗中,他隐约听见齐倦窸窣动了动,轻轻说了一句:“晚安”。
郁月生皱了皱眉,陷入沉沉梦境里。
……
是在自己家书房里吧,一切看起来都是很真实的样子。
郁月生将资料整理完时,偏头看见齐倦正在用记号笔于自己手腕处写着字。
此刻的齐倦跟印象里的他很不一样。他这会身穿黑色骷髅头短t,耳骨上嵌着两颗亮灿灿的耳钉,头发被随意挽在脑后,露出着苍白精致的面容,整个人看起来还算有点痞帅不羁的样。
动作嘛,倒偏偏更像是个用自动笔芯蹩脚写着字,写完还要拿橡皮修修改改,顺带吹吹灰的幼稚小学生。
“你在干嘛?”郁月生说。
齐倦抬起头,在对视后狎昵一笑:“等下。”没半分钟他就得意地将手腕伸出来给郁月生看:
“怎么样?是你的名字。我回头找人纹一下,把你永远烙在这里,让你每天都能听到我血管里的炽烈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