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指穿插在对方的头发里,掌心稳稳抵住后脑。炙热的鼻息烫在了皮肤上,微冷的舌尖却在齿缝间细细摩挲着,舔进嫩嫩的口腔内壁。
果实已经被对方咬开吞喉入腹了,只余淡淡的涩甜溅裂在唇舌。雨水在窗户上流下蜿蜒的水迹,映照出城市的斑斓霓虹。
齐倦按着他的肩膀,扯了腰间缠着的白色飘带轻轻蒙在郁月生漂亮的眼睛上,飘带配着清秀的面容,像是缥缈烟雨里的神祇。
郁月生摸了一下搭在眼睛上的带子:“做什么?”
齐倦抬手揉着他的头发,又用脸颊轻蹭着他的脸:“接吻是要闭着眼睛的。”
郁月生微皱眉头的时候,他就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对方微烫的眉间,眉宇这才慢慢舒展开来。
桌上的圣女果被齐倦反手够了下来。果实的薄皮在唇上滚来滚去,沙发也在咯咯作响着,拉了声哑哑的弦。
他攥出汁水淋在郁月生樱色的嘴巴上,用温柔的舌头去舔舐他唇缝间可口的果汁。饱满的果籽摩挲着嫩嫩的唇珠,热烈拥吻时,像是在吃着盛夏季节里跑热了回家后,咬的第一口沙甜的番茄。
可能因为双眼被遮住,其他感官都变得灵敏起来,空气间淡淡的奶香、附在唇上的轻柔和甜蜜、远远的雨声、耳窝里低低碎碎的喘息,全都充斥进空白的脑仁里,郁月生有点儿眩晕。
齐倦看到他的耳朵红红的,就故意用手指捏着他软软的耳垂,指腹画着圈儿按揉了一道。也许是弄痒了,郁月生陡然一僵,不明显地偏了些脸。
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
“你的手机不专心,这个时候响。”齐倦在他耳侧说着,后又起身坐回桌边的圆凳上,漫不经心用筷子卷着坨成一块块的面条。
那带子本就没系,只随随便便搭在眼睛上,郁月生坐起来的时候它就掉了。郁月生拿过手机,问齐倦:“能接吗?宋繁星打的。”
齐倦低着头挑水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你接啊。你妈妈喜欢她。她还能当劝说员、突破口呢。”
郁月生划开手机,喑哑道:“喂……”
他看了看漫天的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她现在在气头上,我知道。”
他皱着眉,控制着呼吸:“她在我家住着了?她跟你说的吗?”
他看着自己苍白的脸与屋外目眩的街景交融在一起:“我也想回去,不知道怎么和我妈开口。你帮我劝劝她吧。”
“……我跟齐倦的事,回头见面再说吧,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好,等你消息。谢谢你。”
“……拜拜。”挂断电话。
郁月生转过身来,重新坐回沙发上,坐垫陷了一小块。他理着桌上的塑料袋:“我们明天回不去了。”
齐倦漆黑的眼盯着他:“听到了。”
郁月生看着齐倦面前的碗,只剩下汤水。他把筷子捣在桌上捋对齐:“你把什么吃完了?”
齐倦抽了张纸巾,随意擦擦嘴:“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