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放开人时,郁月生的面容还是清冷的,虽在努力收着表情,但是耳朵尖已经泛起红来,想必是滚烫滚烫的。
“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齐倦揉揉胳膊低笑着打量他,目光停留在郁月生欲言又止、微微滚动的喉结处,狎昵耳语:“你这样会让我顶着刀口裂开也想将你办了。”
“咳咳咳……”郁月生被他说得呛咳起来,“乱说什么。”
齐倦不太舒服地瘫靠回床头,歪头反问:“没谈过恋爱吗?这样聊天不正常?”
郁月生垂着目光:“我说的是刀口裂开,干嘛咒自己。”
齐倦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着郁月生视线刻意躲避,倒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伸手在床头柜上翻着池安安的蓝色小书包,里面塞着满满的饼干、棒棒糖、盒装牛奶,鼓鼓囊囊的。
齐倦随便翻了翻:“还真是跟他哥一样喜欢装吃的,怎么没再装个招牌鸡蛋灌饼?”
“什么鸡蛋饼?”
“另一个哥哥。我没那么好吃。”他拿了几袋饼干塞在郁月生手下边,“这是给你的。”
郁月生摇摇头:“你就这么分你弟弟零食?他回来会哭死。”
齐倦笑起来:“我管他谁的。乖,饿坏了会不舒服的。”
“……”郁月生骨节分明的手将被子攥起来。
见这招不管用,齐倦歪着头,打量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多少吃点嘛,老师。月生老师。郁月生。月生宝贝。”
声音黏糊糊地磨在人耳边,就像是在故意低下头来讨好他。
郁月生一个激灵,斯文形象都快绷不住了,冷声道:“你别这样喊。”
手下的被子快拧成一朵麻花。
“那好吧。”齐倦缓缓说着,盯着郁月生的手的视线停了几秒。他温吞低下头来,身子一颤,忍不住偏过脸轻声低咳几下。
“药效还没起吗?”
“就那样吧。”齐倦随意捂了捂胃部,很快松了手。
“……”
“不给喊就不喊了,都听老师的。”齐倦舔了舔臼齿,手指捋着饼干皱起的包装袋,“昨天那个药上面写的字我其实看到了。我听你的,你也听我的好不好?先多少吃点吧。”
“……”有种谎言被识破的心虚。
“我治,我不挣扎了。你吃点东西。”
“不想吃。”郁月生垂着眼睛,别扭好久,开口道,“就是想试下你平时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