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倦的手有几次不经意地贴向腹部,郁月生很想打断他,但还是听着齐倦继续唱下去。
有句词他记得清楚,英文翻译过来,是“早知道你只能带给我无尽的心伤。但你离去,我还是会留在原地。希望你一切都好。”
几句过后,郁月生假装不在意地去理着床头的东西。
崽崽心里还装着别的人吗?哪怕对方不再在意了,他却还在默默地记着一切?
齐倦扯扯笑,低咳几声后,邀功似的说:“唱完啦,请评委老师点评了一下。”
郁月生将包在纸巾里的药拿给他,清冷的脸上仿佛没有太多情绪:“是我期待过高了。”
“哪有。”齐倦推开药,“我不吃。”
“胃不要了?”
齐倦故意不动,长长的拖下来的衣袖被他按在床被上。他歪着头离郁月生近近的,去看着他铺落下来的睫毛。
老师的定力真好,一点也不会主动。那双浅色的眼瞳离得近的时候,看起来像是漂亮的玻璃珠子,好想收藏下来装在精致的水晶盒子里。
齐倦搂着他的腰,低头吻了一下郁月生轻颤的眼睫:“小气鬼,夸我一下都不行。”
“你老师还是挺实话实说的。我还准备出来听听呢,你怎么走调走成那样……”齐倦偏偏头,看见了刚才是黑衣人支着长腿,靠在旁边墙壁上说话。
齐倦的小脑袋还搭在郁月生的颈窝,倒也不避讳黑衣人,想怎么抱郁月生就继续抱,微凉的唇继续吻着他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