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兀自绕了会,他只是喜欢与人贴近而已。
齐倦在郁月生耳边低语,呼着热气毫不避讳道:“老师你怎么凑我这么近?”
“你黏人。总是往我这边靠。”
昨夜也是这样,那会郁月生被齐倦哄得迷了心窍,觉得齐倦年纪尚小,身体却坏了也过不了多少好日子了。结果一夜旖旎过后,郁月生到现在还觉腰酸腿软。
齐倦还一口一句黏糊糊的“老师我爱你”,咬他的耳朵,把他的脸都刮没了。
但这个后续,其实还挺让他触动的。齐倦没大清早把他喊起来,还怕吹风机吵醒他,连头发也没吹。
九点过一刻时。齐倦总算不情不愿地艰难爬起,刚洗漱完就趿拉着拖鞋往沙发里头一栽,苍白地闭了下眼,眉间也蹙着。
没及时吃早饭加冲了凉,胃里果真灵验,跟被刀剐似的疼。
话是说出去了,但偏偏又真的蒙对,齐倦觉得要真告诉郁月生自己胃痛,那自己就是来讨关心的,还顺带整了个作死一条链。
草!
他决定抱着抱枕,先不动声色地装会。
郁月生走过来:“饿吗?先吃饭还是先吹头发?”
齐倦懒洋洋地挂在沙发上,胳膊肘抵着沙发靠背,食指指骨放在齿间轻咬着,嘴角也懒散地扯着笑。
他的眼睛弯弯的,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这是选择题吗?再不吃饭感觉老师要砍我了。”
郁月生从齐倦赖床后就一直冷着脸:“知道就好。”顺带把齐倦的那份粥推过去,动作冷酷地像是推了碗毒药。
那碗软糯的米粥却在飘着热气和米香,虽是点的外卖,但也一定是放在锅里温了很久。
齐倦坐在沙发上半弓着身子,漆黑的头发往下滴着水,像是浸着墨一样。
棉睡衣随意扣了几颗扣,锁骨半露,显得很是恣意散漫。坐在那里,像是一幅年轻而昳丽的画卷。
郁月生边吃着早饭,也不知在对着电脑看着什么。过了会后,起身往厨房里走去。
周围安静了下来。
天在阴着,室内光线不太好,需要开着白炽灯支撑亮度。可是开了灯,给人感觉又有点像是在晚上。
齐倦其实很没胃口,也不想吃饭。
他低咳着,又将手握成拳,在钝痛的位置按了好几下。头发里的水滴了几滴到颈侧,凉丝丝的。
就这样将勺子搁在碗边,不经心地绕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