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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齐倦面色苍白地解释:“我妈送我去的医院,早上四五点才回来的。都困了就让她们回去了。”
“嗯。”
“郁月生。”齐倦捂着胃说,“我好疼。给我咬一口好不好?求求你。”
眉眼间黑得幽深浓郁,少年的小脸却白得快能看见细小的血丝,眼睫上也染着细碎的潮湿。
“……”
郁月生不知道他要干嘛,根据他们情侣间的经验大概是啃锁骨?
就跟刚才咬齐倦的嘴巴一样吧。
脑袋有点疼,但还是默默地把衣领往旁边扒了些。他的耳根都要烧红了,将眼睛朝下看。
齐倦忽然撑起身,手臂顺势环住了他的脖颈。少年人滚烫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肩窝,像是蹭着新芽的春风。
郁月生有些紧张。
齐倦嘴巴微张:“啊——”
却并没咬下去。
停顿几秒后,他偏过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一口郁月生滚动的喉结,吞咽着,在旁边舔舐着种了一颗粉红的草莓:“我好了。”
“老师应该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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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耽搁,饭也没吃成。郁月生也困,干脆齐齐补了觉,他怕碰伤齐倦,离了一截才敢侧着身子睡。
下午的时候,蔡琪月打电话过来说,她给齐倦请了位护工。挂断电话后没出一个小时,对方赶过来了。
是位将近六十岁的中年女人,鬓角已经发白,可能是性格爽朗经常笑,鼻梁和眼尾都带着深深的笑褶。
据蔡琪月说,女人年轻的时候在医院做过护士。也约定好日后早上来傍晚走,负责熬一些营养的米糊给齐倦吃,还有帮齐倦插胃管、输液扎针。
护工一边给齐倦理胃管,一边絮叨着:“看起来还挺小的,怎么就能胃穿孔了?你不是酗酒吧?”
“谁胃穿孔?”郁月生转过脸,紧张地看向齐倦。
后者还缩在被窝里,就露出巴掌大的脸。他越过话题回:“我不喝酒。没人能让我喝酒了。”
郁月生提醒他:“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