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抄100遍?”齐倦见缝插针地抬起眼回问。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会谈条件了,齐倦恣意笑着,眉眼都弯起来,指尖轻轻扯住郁月生的衣服摆。
“你吃完我再考虑下。”郁月生说。
“不吃。”齐倦慢吞吞地躬了躬腰,捂着胃轻轻地“啊”了声,耍赖道:“疼死算了,刚好不用抄了。”
“胃又疼了啊?”
“没有。”齐倦如实道。
“那就行。”
“那也不行。这里。左边,上面,你按的地方。”齐倦握着郁月生的手腕贴在自己柔软的腹部,移了移笑着说,“你要是不关心我,我考虑疼一下。然后就是你的错。”
郁月生拿他没办法,这次重生后,齐倦的体质很差,刚回来就做了个手术,导致好几天都没来上课。
每每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在崽崽的健康面前,其他都可以放放。
于是无奈地说:“可以不抄了。”
“耶。”齐倦眼睛都弯起来,随意逼着自己咽了几口面条,然后心满意足地说:“韩潇知道肯定要气死了,这种被偏袒的感觉真好。我要在他苦大仇深抄完题后,再不经意地透露给他这个消息。”
“条件谈完了?”郁月生给他理了下,“我答应你不抄100遍,那你上课还听不听?”
齐倦一瞬间又萎掉了,手臂环在郁月生肩膀上,蹭蹭小脑袋,呼着热气说:“老师。我周末还在上油画课,全年无休。困啊。”
潮热的呼吸喷在颈侧,崽崽给自己找借口的时候还是一套一套的。
或许是因为被郁月生盯着吃饭,最近齐倦的个子又冒了不少,养着养着就比郁月生高出一个头了,却还是喜欢黏糊糊地环着人。
郁月生纠正道:“油画课下午4点就放学,那是你后来玩手机不睡觉。”他催促着,“面要冷了,吃完吃药。”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喂我?”齐倦将手臂撑在桌子上,轻描淡写说着,整个人看起来都懒懒散散的。
微风吹着他的黑发轻轻飘晃,很有少年气息。
“……”
郁月生服了,这次回来后,齐倦已经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却还是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他就只能端起碗,把这人伺候得服服帖帖。
“有没有人吹吹呢?”齐倦扬着尾音,又抬眼看他,纯黑的眸子里亮亮晶晶。
“……”行,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