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就引起了全桌人的注意,卫娘脸上燥热得不行,李琴这话说得她是有多小气,多不会待客似的。
村长见气氛有些尴尬,低声说道:“吃你饭,哪有那么多话?有肉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吃干净些,浪费可耻。”
对于村长家这个媳妇,张大夫是打从心里就不待见,虽然他不怎么爱好听取妇人只见的八卦是非,但通常谁家不舒服,他也时常出门走动,自然多少都听一耳朵。说难听些,这李琴连同她那个同村的寡妇李清荷就是两根搅屎棍。但到底,他还是说什么,毕竟今天宴请的也不是他。
丁大川就更不好说什么了,村长照拂了他多次,那人又是村长媳妇,一个男人总不好跟个女人计较吧。
饭桌之上,来来回回的几个大人都不出声,丁当,这把嘴里的猪骨头给啃得干干净净,对着卫娘说道:“娘亲,你看我,我吃得多干净。”
卫娘笑着给丁当擦了擦糊得半张小脸都是的油,说道:“娘的乖囡囡真棒。”
村长见状则对李琴说道:“你看,几个孩子吃得都比你干净。”
李琴有些下不来台,硬着脖子说道:“狗吃得还干净呢。”说着指了指趴在地上的二哈,二哈趴在地上啃骨头的模样,还真的跟一般农家养的狗差不多,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人看出它是头狼。
自己的干女儿干儿子居然被说跟狗一样,高楠气极反笑:“有些人,真的是连狗都还不如呢。”
李琴被说得脸涨红,村长脸色也有些难看,自己媳妇这个什么嘴巴,自己是知道的,但的也是第一次有人没有给他脸。
高楠一个江湖人士,手中还有过不少人命,别说一个村长了,就算的朝廷命官,他都不放在眼里。对此尴尬的场景,丁大川也只能当个和事佬,拿起筷子,招呼众人吃饭。
一顿饭从开开心心变成了沉默,丁当却不管旁的,只顾开心的吃着自己喜欢吃的。
夜里,村长家还是点着油灯,明明灭灭的,昏暗的灯光印在村长的脸上,尽是不耐烦。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
“我消停什么我消停?一定就是丁大川家的肉不干净,我说这么那么好心请我们去吃饭呢,说不准还是病猪,不然带着老头和俩孩子,他高楠还有那个本事能打到一头野猪?”李琴捂着肚子哎呦呦的叫唤着,拉了一晚上肚子,她腿都软了。
村长则没好奇的看着她:“你得了吧你,咋不见我有事呢?一定是你还乱吃了什么东西,你赶紧睡吧,天亮了我再带你去张大夫那看看。”
“我才不去,张大夫和丁大川家是一伙的,没病也都看出病来。”
村长被气结:“你,爱咋咋滴吧,我不管你了。”说着就转身盖着被子就躺下了。
李琴觉得自己说赢了丈夫,得以的冷哼了声,但肚子里的如同绞肉般疼痛,她强忍着再次爬下床去上茅房。偏偏脚软一个不慎,脚打滑,整个人都摔在了茅房了,李琴叫了一声,但屋子里的人都睡死过去了,没有回应,她尝试着爬起来,但灯灭了,茅房内也乌漆嘛黑的,还到处充斥着恶臭的屎味。她尝试着爬起来,但都没法,因为刚刚的摔的那跤,让她把脚和手都给扭了,一下子爬不起来,肚子上也继续绞痛着,没认一会,就一泻千里拉裤子里了。尽管内心有心崩溃的,但还是叫唤着自己的丈夫,儿子和儿媳妇等人,但都没有人理会她。逐渐的,她也越来越累,最后竟然趴在茅房里睡了过去。还是次日一早,被她的二儿子起来上茅房给发现的。
只见自己母亲,趴在茅房一动不动,差点给他吓坏了,也没有顾得脏臭,立马就把人背起来本能的往张大夫家去。但素来爱脸又爱八卦的李琴哪肯?
“你要干把我送去张大夫家,你看我不打死你。”
尽管人脸上毫无血色,狼狈至极了,李琴还是不愿意去找张大夫治疗,无奈,村长的大儿子只能套上牛车拉着人到镇上去求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