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抄的家财,赵晋也是专门派人查实了他侵占那可怜郑姓商人的家产部分,如数归还给了郑姓商人的子孙。
虽然逝者已矣,但是得回了家产,好歹这是对家人的一点点慰藉。
而赵晋不知道的是,这位杜县令被判秋后问斩,带着枷锁游街的时候,无数受他欺压的老百姓围观,丢烂菜叶子臭鸡蛋。
这个贪官被斩首之后,那一地受苦的百姓,知道是当今的瑞听到祭祀,赵晋就有点不好的预感,于是询问那跳河女子
“为何要跳河轻生。”
女子面色惨白,满脸是泪跪下下面叩头,声音绝望悲伤。
“不瞒王爷,小女子与周家大郎有婚约,奈何福薄,周家大郎去年因病去世,退还聘礼婚书,小女本想领嫁他人,奈何婆家不同意,非要将小女子焚烧祭祖,呜呜呜,小女子害怕,这才寻了短见。”
女子刚说了一半,旁边的周老妇瞪大眼,恶狠狠的咒骂。
“呸说的好听,既然三媒六聘,就算没成婚,那也是的周家的人,就要给为儿守寡,呸,小贱蹄子,还想另嫁他人,那就是不守妇道,就要祭祖被烧死,哼,能祭祖那是你一个小女子的荣誉。”
那边周家人纷纷符合,周围村民也没有异议。
这事情听的赵晋是颠覆三观。
咋滴,一个好好的大姑娘,就是因为下了婚书,哪怕周大郎病故,都要都周家守望门寡?
这也太不人性了。
赵晋虽然是个现代人,但是在京城也时常听八卦,也知道京城有些人家遇到这种情况,最多是退还彩礼婚书,女孩可以再相看其他人家,虽说名声有些妨碍,但是也没有要烧死的呀。
更何况大齐朝是允许女子和离再嫁的,没想到这个巴掌大的县城,民风这般守旧。
赵晋不赞同的周围,轻咳几声,然后说道:“本朝律例允许女子丧夫再嫁,更何况是未成亲,仅仅是过了婚书。至于烧死祭祀那可是犯了大齐律例,要处以极刑的,本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敢!”
赵晋这么一说,刚才还群情激奋的村民瞬间收声,虽然有人不赞同,但是摄于赵晋王爷的威慑力,不敢言语。
周老妇一听,直接坐在地上拍大腿哭。
“呜呜,我大郎可怜呀,我周家娶的媳妇,看我儿病故了,却要不知廉耻的嫁给其他人,呜呜,真是奸夫淫妇,不要脸,王爷以权谋私了,不让人活了,呜呜呜”
乡野村妇那骂起人来,简直是唱跳俱佳,哭的跟唱戏一样。
一副赵晋就是以权压人的态势。
赵晋皱着眉头,被吵的脑仁疼,冷喝一声:“休要在这胡搅蛮缠,人家好端端的女子,有父有母,好好教养长大十几年,怎么就因为许配给你家,还未成婚,就要给你家守寡,哼,一切皆有王法,以活人祭祀那更是不允许的,你一个妇人敢这般知法犯法,想来是家中暗十二和儿子教唆,未尽到管理的责任,应当关进大牢。”
周老妇一听要关她暗十二和儿子,嘎一下不哭了,险些被噎到,这才感觉害怕,有些哆哆嗦嗦。
“呜呜呜…不是…不是…”
赵晋冷哼一声,刚想叫来仆人去叫本地县令来接管此事。
忽然人群一阵惊呼。
“族长,族长来了!”
人群快去分开,从其中走出一位精神矍铄,年过半百的老人。
这个老人身着褐色长袍,看众人
神态,应当在本地又不小威望。
老者走到赵晋面前深施一礼,说道:“小民周古,周家族长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赵晋对于年长的人还是有几分尊重的,点点头。
“好,你来的正好,这事想必已经有人给你说了,你怎么看?”
周古有些为难的一时语塞。
周老妇自觉有人撑腰,顿时腰杆子也直了,连忙凑到周古身边,喋喋不休的说道:“族长,您可一定要为我家大郎做主呀,历来守寡也是咱们村的习俗,而且咱们祖上可是有贞洁牌坊的,也要是出了寡妇另嫁他人,可不是要坏了全村女子的名节。”
周家的虽然平时泼辣,但是这说的也在理,一下的就让周古想到关键,连忙上前到赵晋身侧,恭敬的说道:“请王爷见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村风俗如此,更何况,对于守寡的女子,宗族都会代为照顾吃喝用度,不用担心生活,死后也可以进祠堂,受后人香火,也不算亏待了。”
赵晋简直嗔目结舌,心知与这些民风守旧的人说不通,这些人仪仗无非就是贞洁牌坊,最好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
赵晋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古。
“周族长,你这话说的本王就不认同了,本朝的贞洁牌坊,是为了嘉奖忠义的女子,并没有任何特权,可不是其他人辖制他人的手段,更不能凌驾律法之上。周族长这么说了,本王可是要上折子给皇兄,让他重新合适本地的贞洁牌坊,如果真的因为这牌坊,就辖制他人受罪,甚至活人祭祀,到时谁的责任也跑不了。”
周古瞬间脸色苍白,双腿哆嗦,额头满是冷汗。
“王…王爷,这可使不得,我…我周家并未做错什么。是小民刚才思虑不周,这女子虽然三媒六聘,但是到底没和周家大郎成婚,做不得数,不如回关信物聘礼,各种回家,另行婚嫁,您老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