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颊处起着红晕,嘴唇干裂,倒越发显得整个人水可怜。
他起热起得很快。
安嘉把他放在床上,他抓着对方的手臂枕着,其余,一语不发。
安嘉看了一阵,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叫医生过来。
管家春叔去迎,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医生,带了个小助理。安嘉称呼他为赵医生。
趁着医生给梁川打退烧针的空档,春叔对安嘉说:“安先生,先生身体不好,就算起了热,也很麻烦,一直以来,都是陶医生在照料,他更加清楚先生的身体情况,您怎么不叫陶医生?”
安嘉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他盯着注射器里的药水一点点地打到梁川的身体里以后,才说:“赵医生是我在国外的师兄,春叔您放心。”
在管家春叔眼里,安嘉始终还是一个外人,又把梁川弄成这样,他始终放心不下。
可是,他再放心不下,也抵不过梁川的纵容。
…
安嘉一整夜都守在床边,退烧针没有用,最后打起了点滴。
他用棉签蘸水,一点点润湿梁川的唇瓣。起的热吓人,严重的时候,呼吸急促得好像下一刻就会归于停止。
但到底还是在第二天清晨醒了过来,彼时安嘉不在,春叔把早餐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