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躺着,我没事,被花瓶割到了手,已经包扎过了。”梁川看着他说,“没有多大事。”
安嘉闻言不再动,安稳地躺回了床上,“梁叔,你瘦了好多,是不是公司的事很忙?”
他现在的记忆里,是他在梁川的公司里做一个职员。
“还好。”梁川冲他安抚性地笑了笑,困倦像潮水一样淹没过来,眼皮抬起来都比较艰难,“小嘉,我想休息一会…”
“梁叔,来我这里睡。”安嘉拍了拍旁边,“我很想您,想抱抱你,可以吗?”眉眼带笑,说到最后,还有些撒娇的感觉。
“…”梁川心里一悸,又甜又涩,“碰到你伤口怎么办?”
“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医生说过几个星期拆线了就可以出院了。”安嘉向他招手,“梁叔,是不是觉得这里太窄了睡着不舒服,这样的话,你还是在陪护床上休息吧。”
梁川闻言,脱掉了大衣外套,面对着安嘉侧躺在了床上,因为安嘉现在是坐靠着的,梁川像是躺在了他臂弯里。
他仰头看了一眼安嘉,笑,“想睡,却又睡不着。”
安嘉抬手轻轻蒙住了他的眼睛,“这样呢?”声音又酥又麻。
梁川嗯了一声,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等到人终于睡熟了之后,安嘉拿开了手,他盯着梁川的睡颜看,对方眼角有了细纹,眉心紧紧地蹙在一起。
他在不安些什么?
他们在一起的所有的后顾之忧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
安嘉想。
…
在过年前几天,京城放了晴。
咖啡馆的玻璃墙照进了光,让梁川整个人都陷进了光晕里,低头思索时,谁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银灰的西装马甲,白衬衫,金卷发,搅动着咖啡,袖口处是一截纤长白皙的手腕。
很矜贵的气质。
欧阳澄想,就跟国王一样吧。可是这样的人,居然会被他的好友安嘉…
哦,他这才想起来,他的好友安嘉已经把他忘记了。
啧,还想出了另外的人生。就这以前干嘛还要搞得和梁川无法安好的模样,原地结婚算了。
“梁先生。”还别说,欧阳澄还真不敢再叫梁川梁叔了。
“坐吧。”梁川这才看向他,“按理来说,你也算是我的侄子,你叫我一声叔,我唤你小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