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望山摇头:“看个朋友。”
两人都没有要聊天的意思,敷衍几句,很快说再见。他们一个往住院部走,一个往停车场去。
电梯里挤挤挨挨全是人,混杂着医院特有的体味和消毒水味。骨科在十四楼,覃望山虽不太乐意,但还是挤了进去。
骨科病房比覃望山想象的更忙更乱,白大褂们行色匆匆,护士站没有人,连凳子都被铁链条锁住。覃望山在护士站等了一会儿,终于抓住一个年轻护士询问情况。年轻护士不耐烦地问他:“什么事?”
覃望山礼貌地笑笑:“左医生让我到护士站拿东西,你们这儿一直没人,能麻烦你帮忙问一下吗?”
“我找谁问?左医生在手术呢!”小护士忙得心情烦躁,说话也并不太客气:“你在旁边等会儿吧。”
覃望山仍是礼貌地道谢。他决定再等十分钟,如果没有人来就离开。正想着,刚才走掉的年轻护士又跑转回来,叫他:“诶,那个……你是不是姓覃?”
覃望山点头。
年轻护士不住地打量覃望山,眼中带有些许好奇,她再次确认:“你手机尾号多少?”
覃望山报了四个数字。
年轻护士连连点头:“你等等,我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