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望山只得打消回家躺平的念头:“我半个小时到。”
覃望山赶到的时候,丁少骢满脸绯红,已经把自己喝了个半醉。偌大的包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和满桌子的山珍海味。覃望山一进来,丁少骢的眼珠子亮了亮,高声呼道:“老覃你可算来了!快陪我喝两杯!”
覃望山皱了皱眉,把外套脱下来,随手丢在角落里的沙发上。
“一个人喝啊丁少?”覃望山说:“怎么不找两个朋友?”
“这不等你来嘛!我懒得跟其他人喝。”丁少骢举着酒杯,里面的红色夜里在杯子里跳舞:“你不知道,今天真是晦气死了!”
覃望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麻友新!我一开始觉得他可怜,去医院探望过两次,又留了点钱给他,他就以为我是冤大头了!”丁少骢愤愤地:“这年头,越是穷良心越是坏!”
“对,丁少你是活菩萨。”覃望山附和着他:“责任认定书下来了?”
丁少骢把酒杯敲得嗡嗡直响,用力点点头:“嗯,我六他四。”
“他要你赔多少?”覃望山一边坐下来一边问:“他有医保吗?前期垫付了两万块,说不定还有得找。后面你给了他多少?”
丁少骢伸出两个指头,看着覃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