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哲换成用本地话说:“那织玉巷拆违的事情,覃律师想必是听说过的咯?”
覃望山点头说:“我昨天去织玉巷看过了,范家大宅外围的一排五间铺面,几乎都关门了。”
陈哲恢复用普通话说:“还不都是老范那个缺德儿子干的,谁还肯接着租啊。”
覃望山回头看左立一眼,左立会意,立刻把公文包递过来。覃望山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文件夹袋,一边打卡一边说:“这五间铺面的确是违章搭建,但是年代久远,当时没有拆,现在再要拆,政府也是要给补偿的。不止老宅子外面这些,我记得织玉巷那一大排商铺要办营业执照,房管部门是出了一个专门文件的。我们可以到相关部门去调档。”
陈哲满意地点头:“还是得你们专业的来。但现在我的问题不止这一个。”
覃望山当然知道他的问题麻烦一大堆:“范先生没有留下遗嘱,范先生的儿子要求依据《民法典》继承和分割遗产是他的权利。”
陈哲手上戴着两串蜜蜡珠子,他轻轻地拨弄着:“谁说我没有遗嘱?老范在病床上亲口说的,除了他儿子住的别墅和个人户头的现金,其他的都归我。”
覃望山说:“那这个属于遗赠性质。不知道陈先生这里有没有相关的协议或者……”
陈哲一巴掌拍在方桌上,眉毛倒竖:“什么遗赠,是遗嘱!看到我手上的戒指了吗?我和老范是合法夫妻,我们在国外是结了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