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望山挑眉:“我就不怕麻烦?”
“是我怕麻烦。”左立讨好地向覃望山拱拱手:“谁都没有我们覃律师待人接物妥帖啊。”
覃望山说:“听起来不像好话。”
本来是随口聊天,说到这里左立忽然谈兴大起,他转了一个角度,身体朝覃望山倾过去:“覃律师,你说你不爱过生日,但是应该很多人想给你过生日吧?”
覃望山也像左立一样装模作样想了想:“嗯。”
左立又说:“该不会是追求你的人太多,你应付不过来,所以干脆宣布不过生日吧?那你就属于是因噎废食。”
覃望山看他:“照你的说法,我该开个招标会。”
左立摇头晃脑:“覃律师这么受欢迎,总是交过一些你男朋友女朋友,跟他们也不过吗?”
覃望山说:“我一般都说要跟家里人过。”
“跟家里人讲又要在外头跟对象过。”左立了然:“你这属于两头骗。”
覃望山笑了一下:“无伤大雅吧。”
左立抬头看向远处,圆弧形的台阶向远处延伸,连接着葱郁婆娑的树影,张牙舞爪地把他团团围住,又将他困如井底之蛙。他坐在井底,和覃望山聊虚妄的往事,做不切实际的梦。
他故意慢条斯理又漫不经心地发问:“覃律师,你这么受欢迎,到底交往过多少个女朋友啊?”
这个问题属于探听隐私,左立不确定覃望山会不会回答。他心里有些忐忑,故意不看人,好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覃望山落落大方地请教他:“哪种程度算是交往过?”
左立定不出标准。他囫囵地说:“yī • yè • qíng肯定不能算,piáo • chāng也不算,酒后乱性也不能算……我说不好,你觉得算就算吧。”
覃望山轻哼了一声,问左立:“在你心目中我就这么荒唐?”
左立心里想,不是你荒唐,荒唐的是我自己。他勉强笑一下,不敢看覃望山:“单纯举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