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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职去了哪里?”覃望山问。

吴梅琢磨着不对劲,摇头:“我也不清楚,你自己问他吧。”

后来,覃望山迷迷登登地回六楼做了检查、拿了药,ct报告还没出来,他就叫车回家去了。但是关于这一切他的记忆模糊,不记得是如何完成的了。

但他能够肯定自己给左立打过电话,左立没有接,也许是拉黑、也许是占线,打了不止一次,这点有通话记录为证。

他给丁少骢打过电话,还记得丁少骢意外且讽刺的口气。覃望山问他知不知道左立去哪里了,丁少骢还他一个冷嘲热讽的“切”,反问他:“左医生去哪儿了你来问我?你把人搞丢了,该我打电话找你要人吧!”

以覃望山对丁少聰的了解,他这么说话就是知道人在哪里,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他低声请求:“我找不到他了,拜托你告诉我。”

丁少聰听这个话,先是惊讶,紧接着升起一种痛快的感觉,他大笑起来:“老覃,你也会跟我低声下气啊!你挖墙角的时候,没想过有今天吧?你说我是不是该录个音,让炜哥也欣赏一下啊?”

覃望山同时遭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冲击,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保持克制。丁少聰的话伤不到他,但也毫无用处。耐心瞬间完全丧失,他冷下声:“你tā • mā • de别在这里卖关子,你把左立藏到哪里去了?”

丁少聰简直要笑疯了:“你醒醒吧,覃望山!他一个大活人,我能藏到哪儿去了?是他要躲着你,不想看见你。所以说啊,老覃,有句话是没错的,偷来的东西是长久不了的,对我适用,对你他妈也适用!”

覃望山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继续跟丁少聰吵架,反正都是车轱辘没有营养的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能反驳两句,也可能直接挂掉了。

他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每个毛孔都在出汗,被褥被打湿又干透,整个人发酸发臭。在某一刻,他猛地从高热里清醒过来,然后清楚地意识到,左立再次选择了消失,从他的生活里完全离开。

第101章雾5

雾5

气温下降,预期中的大雪没有来,风也停了,周遭安静,世界静止了。在暖气充足的室内,覃望山裹着毯子仍觉得冷。他坐到卧室的窗边,看窗外的空气从稀薄变得浓稠,从无形化为实质。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远远近近的灯光模糊成光圈。覃望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起雾了。

玻璃变成了磨砂玻璃,虽看不清楚,覃望山却从没有过这般的清醒。他早就知道他们长久不了,左立的消失符合预期。他大可以潇洒地将这一段感情抛诸脑后,或者想尽办法死缠烂打求复合,最不该做的就是一个人发疯。

一个陪玩要有陪玩的自我修养。

他想,可能从第一次见面,左立就在反复确认,覃望山是不是一个玩得起的人,最后发现答案是否定的,所以他离开了。

第一次见面是在三年前,季节应该是在夏天,因为覃望山记得那时他穿短袖衬衫,他的手臂和左立的掌心直接接触,并没有隔着一层布料。

或许是六月下旬,或许是七月初。他和周业勤一起办理了一桩民间借贷纠纷案,案子本身没有什么难度,只是执行困难,后来覃望山查到了被告转移财产的方式,向法院提交了线索。原告终于拿到了钱,非要请他们吃饭,饭后还觉得不尽兴,又要去酒吧续摊。周业勤有事先溜了,嘱咐覃望山好好陪着,维系住这个人脉,于是他带着周业勤的助理一起辗转到了“無人”酒吧。

那时候“無人”还不叫“無人”,店招上的名字是“文火”。后来覃望山想,“文火”这个名字真是妙绝。那晚左立在他心头点的那一把火,细细的、慢慢的烧着他,熬着他,把他一点一点煮透煮烂,他却恍惚未觉。

覃望山清楚左立只是做了一个随机的、可有可无的选择。他们都喝了酒,有亟待释放的天性,而覃望山长得还不错,是可以被一眼看见的那种类型。

他去卫生间洗手,转身时撞上了连走路都走不太稳的左立。左立穿着黑色深v衬衫,衣服不知道什么材质,稍微有一点反光。深v领的剪裁暴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勾住每一个瞥过来的眼神。眼看着左立要向前摔倒,覃望山出于好心扶住他,但左立还是一个趔趄,他们就从搀扶变成了拥抱的姿势。

感官在一瞬间被放大,覃望山看见左立脖子上青色的血管,一下一下跳动的脉搏如敲在心里的鼓点。其实那个瞬间很短,只是长久以来,扶住左立的那一刻被他不断地想起,细节在大脑里不断地丰富,让那一刻变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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