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虾。”覃望山的声音紧绷:“怎么提前回来了?”
左立去卫生间洗手,没有听清覃望山的后半句话。他洗完手又去卧室换居家服,一边挽袖子一边往厨房走。
水池里泡着满满一池子小龙虾,覃望山系着他在超市随便买的绿色围裙,手里拿着一把刷子,站着看向左立:“回来了。”
左立知道覃望山不太喜欢处理活物,皱眉:“怎么买这个?”
覃望山说:“你上次不是说想吃,又嫌外头买的太脏。”
“看起来不太新鲜啊。”左立低头瞧了瞧,说:“你被老板忽悠了吧。”
“买的时候都活蹦乱跳。”覃望山说:“可能是洗成这样的。”
“洗成这样?”左立大感疑惑:“你怎么洗的?”
覃望山很诚实:“我用洗衣机洗的。小立,你是想吃自己炒的还是我炒的?”
“洗衣机?”左立感到十分服气。他暂时不想再次尝试覃望山的厨艺,让覃望山把围裙脱下来:“还是我来吧。”
覃望山赶紧退到二线位置,配合着给他打下手。很快两荤两素一汤出锅。
吃饭仍旧是一张小方桌。左立吃得汁水淋漓,覃望山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动筷子。他们一边吃一边聊工作上的琐事,左立说自己的新工作,覃望山谈起一则新闻。
刘玉松搞砸了飞腾公司诉范贤增遗产继承人的案子,在陈哲的劝说下,飞腾跟他一起撤换了代理人,带着案子到周叶覃,并指定覃望山为新的代理人。覃望山跟左立说起刘玉松和齐铭熟识,左立想起骨肿瘤会议那次的事情,竟是恍然大悟。
左立对覃望山离职的事情感到抱歉,却从没有机会说过谢谢。他低头剥一只小龙虾,讨好似的放进覃望山碗里:“这件事是我连累了你。”
覃望山摇头说:“我师父和主任有矛盾,刘玉松和我有矛盾,跟你没有关系。非要说也是我连累了你。不过,现在我们大家都有好结果,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