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刘浜半靠在病床上,眼巴巴看着旁边围着茶几的三个人。
“唉!如果这些牛肉串是现场烧烤的就好了!”吕智特别感激出门吃东西的沈季玚和陈酌还能记得病房里有个健康人饿着肚子,但还是提出了自己对烧烤外卖的逊色口感所持有的轻微遗憾。
“过分了啊!”刘浜还没接着抱怨呢,陈酌就一筷子打在吕智伸向烤脑花的魔爪上,“脑花是我的,别的随你吃。”
“沈师傅!你看他!”吕智被这一筷子敲得委屈,“竟然为了半副脑花就翻脸不认朋友!”
“怪我怪我,不知道吕老师也爱吃脑花,应该多点几份的。”沈季玚笑着安慰吕智的不满情绪,还给他递过去几串烤鸡心,“都是内脏,这个也好吃。”
“喂,我说……”刘浜僵坐着,脸色阴沉,“就没人管一管我吗?”
“你有什么好管的,吊瓶刚刚也换过了,这些没一样是你能吃的。”沈季玚故意把手里的羊肉串举起来,冲着刘浜挥了挥,“谁让你吃什么不好非要吃橡皮筋。”
“老四,说话凭良心,”刘浜冷哼一声,“要知道那是橡皮筋,谁他妈还会吃下去。”
“刘先生,你的配餐一会儿护士姐姐会送过来,”吕智还对着陈酌的烤脑花虎视眈眈,眼皮都不抬地说道,“不过根据我的专业推测,八成也就是清汤白粥。”说着,吕智回头同情地看了刘浜一眼,接着说道:“特别稀的那种,白粥。”
“一会儿护士就来了?!”陈酌惊恐问道,“那我们这一桌子违禁食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吃啊!”沈季玚一个猛子扎进一份六鲜炒饭,陈酌和吕智还在争抢烤脑花。
一阵风卷残云后,沈季玚跟陈酌快速收拾茶几上的杯盘狼藉,吕智跑去开窗户才发现住院部的窗户无论大小,都只能开一条小缝。
“换气扇换气扇!”吕智唠唠叨叨地去病房玄关处找寻开关,摁开之后又去洗手间摸了一瓶消毒喷雾出来,冲着地面一顿猛喷。
“陈老师来搭把手!”沈季玚两只手兜不过来一个大垃圾袋,请求陈酌支援。
陈酌赶紧放下手里正在擦桌面的纸巾,一步跨过去扶住沈季玚手里的垃圾袋。
在病房里大扫除真是比他们打扫自己家都勤快认真,三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至于刘浜,有没有他都无所谓。
沈季玚偷偷摸摸把两个垃圾袋扔进走廊尽头的大垃圾桶后再回房时,正好撞上来送餐的护士姐姐。
“什么味儿?”护士把刘浜的配餐放在他床上的长桌板上,转着脑袋使劲吸了吸鼻子。
“哪有什么味道,”吕智尴尬笑着,“护士姐姐闻错了吧!只有消毒药水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