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划船的人忘记了本职工作,两人就这么随波逐流,漂了好远。
不过好在水流的方向最终都会聚集,所以两人的皮艇倒也顺利的漂出了岔道,才一出来,容举的嗓门就率先喊了起来。
“你们好慢啊——!”
傅野把竹竿杵在一块石头上,这才把皮艇停在了原地,等待两人。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还没到?”
裘可戈撇开两人耽搁的原因,反问他们。
“告示牌上写的,我们那条是短道,你们走的是长道,所以肯定是我们先出来。”
容举说着,嫌弃的看了眼同船的对象。
“都怪他,技术烂死了,我说往长道划,他一棒子就给我杵到短道里去了。”
“嗯,怪我。”
傅野熟练地道歉,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哎,不过谁又能知道他的苦呢?
清楚地听到诉苦的裘可戈:知道了知道了。
想来方戟也是明白人,隐晦的给了傅野一个赞许的眼神,年少不知哥珍贵,不过现在他知道了!
不然以后只要有容举在,就都带着傅野好了,方总裁在心里默默谋算着。
同样听进去了的裘可戈:“”
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两船会合,傅野收起竹竿,一块儿继续前进。
中段的河道比较刺激,他们甚至连竹竿都用不上,不停被水流冲下一个又一个滑坡,水浪翻滚,将好不容易晾干些的众人重新浇湿。
容举平时就咋呼,这会儿更是嚎叫个不停,同船的傅野为了不让人撒手欢呼,恨不得直接将人绑在皮艇上,别说他,就连裘可戈偶尔也会被突然下滑的船体给惊到,浅呼出声。
在座可能也就只有方戟,从始至终都是板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
不过裘可戈知道,他并非真的没有感觉,他只是习惯把情绪锁在脑子里,等他们好不容易冲过了那段急流后,方戟护着他的姿势明显都要放松了些。
接下来,是一段平静开阔的河面。
裘可戈将手探出船边,轻轻拨弄着清凉的河水,惬意的眯起眼睛。
然而就在方戟以为他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哗啦’一声水响,自己被泼了个正着。
方戟抹了把脸,只见眼前的裘可戈笑得无辜,手却还放在水里似乎随时准备来第二发。
‘哗啦’
水声再次响起,却不是裘可戈的第二发。
只见他无辜的笑脸褪去,和刚才的方戟一样,抹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