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和“应该的”这两句话好像都有点不太合适。叶颂明没说话,用一贯的淡笑作为回应。
周予琛也跟着笑,笑中带冷,意味深长地扫量他两眼,转身带着秘书离开了。
整个一上午,叶颂明一直蹲在出版社的dú • lì办公室,喝着咖啡,同闫小亮探讨有关e国的书籍,正在研究翻译步骤。
吃午饭的时候,叶颂明用餐的速度明显比平常快了一倍,食量也减少许多,以前最爱吃的虾仁馄饨竟然剩了半碗。
“浪费可耻。”说着,他就把自己剩下的食物全部倒入闫小亮的碗里。
闫小亮倒不觉得麻烦,只是有点好奇:“叶老师,您等会儿要出去吗?”
“嗯。”叶颂明用纸巾擦擦嘴,看眼腕表,“出去办点事儿,晚一点回来。”
见他神色挺急迫,一改往常的淡定,闫小亮猜测他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物,绝对想不到他是赶着去离婚。
紧赶慢赶,终于在时针指向一点钟的关键时刻,叶颂明现身s市民政局。
他从一辆出租车里钻出来,身上穿的还是早上那套休闲装,背包和帽子不见,手中只拿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里面装的什么不言而喻。
周予琛比他来的早,修长的身子立在民政局门前,身穿手工剪裁的深色西装,身影飘飘,气质卓然,打眼看上去与这里格格不入。
见到叶颂明的第一眼,周予琛低头看手表,冷冷说句:“叶医生,你迟到了一分钟。”
“”
叶颂明抿了抿唇,勉强挤出一抹笑:“抱歉,堵车。”
周予琛很轻微地耸了一下肩膀,对旁边的秘书做个手势,接过秘书递来的文件夹,转身阔步走进民政局。
他步伐稳健,气场全开,好像不是来离婚的,而是来给大家开批/斗会的。
“我已经跟工作人员沟通过,咱俩这种情况不需要调解。”周予琛一边走一边说,目不斜视,神态如传闻中那般傲慢。
叶颂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随口说句:“那真是太好了。”
闻言,周予琛戛然止步,颀长身影立在长廊中间,他的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脊背挺直,眯着眼眸看叶颂明,目光晦暗悠长。
“好在不耽误你的时间。”
叶颂明求生欲极强地补充一句。
顿了一下,带着点刻意讨好的笑容摊了摊手:“我是无所谓的。”
“是啊,”周予琛缓步向他走进,“对你来说什么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