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表现的不明显,到现在阿林还没察觉出他的眼睛有问题,开心地盯着他的侧颜,在胸前画了十字。
“叶先生,您的坚强超乎我的想象。”
尽管阿林一路上都在反驳其他人的言论,但好几次夜深人静,她独自看着呼吸微弱的叶颂明,也难免产生绝望的想法。
叶颂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后脑的伤口像针扎似的疼了一下,他转脸看向阿林,充满疑惑道:“短信是什么?”
“啊?”阿林被他问的一愣。
叶颂明觉得这很重要,有点急切地说:“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被我遗落了,我记得短信,不过”他绞尽脑汁的思索着,最终头疼的皱眉,“抱歉,细节不记得了,可我在梦里总能梦见手机和短信。”
阿林想了想说:“应该是你要为家人报平安的短信,沉船之前,你一直想和你的爱人取得联系。”
“爱人”叶颂明恍然地眨了眨眼,“周予琛吗?”
他的语气有点陌生,导致阿林露出错愕的神色,点头道:“是的。”
叶颂明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踉跄了一下往后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发现一个比流落荒岛更加糟糕的问题,他的记忆紊乱,感情似乎也缺失了一大块,他默念周予琛的名字,想到的却只有名字,接着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怎么会这样”他摸了摸脑后的位置,眼神变换好几轮,从焦灼到惊讶,最后变得肃穆认真,“阿林,能不能想办法找到一支笔。”
阿林问:“您要做什么?”
叶颂明说:“我要把现在能想起来的重要的事全部记录下来。”
根据自身的反应和视力推算,他怀疑自己患了“头部挫伤后遗症”,或者是“脑积水”,在没有及时得到治疗的情况下,他可能会出现嗜睡、精力涣散、记忆里减退,甚至更糟糕的癫痫症。
趁他还能理清思路的思考,在他的眼睛没有彻底失明之前,他要有计划的解决一些眼真下棘手的问题。
比如食物和水,怎样稳住暴躁的船长,还有最重要的,他如何向家人报平安,支撑他保留意识的短信到底能不能发送成功
周予琛又一次从奇怪的梦境中醒来。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做那种可怕又恶心的梦,他感觉心乱如麻,总想做点什么填补内心的空虚,却一直找不到出路。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周予琛所在的病房里,更恰当地形容,应该是一间可以媲美别墅卧室的病房。
他跟随景澄来到一零三医院,见过景逸宸,做了一系列检查,最后被安排在这间病房休息。
他在这里度过一夜,醒来后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儿,他找到手机和叶颂明发短讯,询问对方在做什么,有没有找到钱南的遗物。
叶颂明回复的很快,告诉他别急,东西还没有找到。
他咬住下唇肉,盯着俩人的聊天记录,打字回复:[信号还是不好吗?可以通电话吗?我想听你的声音。]
他也不等对方的回复,直接按了拨通键。
等了两三秒,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响声,他欢快地从床上爬起来,迎着阳光等待和叶颂明交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周予琛皱眉看着手机,嘴里嘀咕一句“干嘛拒接”,不信邪的又按重播,得到的回应还是冰冷无情的机器女音。
叶颂明发来信息:[予琛,我这边的天还没亮,嘘嘘嘘身边有人休息。]
许是他表现的不明显,到现在阿林还没察觉出他的眼睛有问题,开心地盯着他的侧颜,在胸前画了十字。
“叶先生,您的坚强超乎我的想象。”
尽管阿林一路上都在反驳其他人的言论,但好几次夜深人静,她独自看着呼吸微弱的叶颂明,也难免产生绝望的想法。
叶颂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后脑的伤口像针扎似的疼了一下,他转脸看向阿林,充满疑惑道:“短信是什么?”
“啊?”阿林被他问的一愣。
叶颂明觉得这很重要,有点急切地说:“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被我遗落了,我记得短信,不过”他绞尽脑汁的思索着,最终头疼的皱眉,“抱歉,细节不记得了,可我在梦里总能梦见手机和短信。”
阿林想了想说:“应该是你要为家人报平安的短信,沉船之前,你一直想和你的爱人取得联系。”
“爱人”叶颂明恍然地眨了眨眼,“周予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