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夺目而出,模糊了眼前的场景——我与莫围在清晨阳光下接吻。
—曲尘,和我在一起吧。
—好。
我迟钝到对许元的爱意足足迟到了十年。
而这其中的五年,我每天都在对另一个人说:莫围,我爱你。
一片雪地中央,莫围叹息着问我:“曲尘,爱一个人,有错吗?”
街边的路灯下,许元流着泪问我:“曲尘,爱一个人有错吗?”
没有,是我错了。
是我自始至终都没意识到我的爱。
我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shǎ • bī。
98
我在附近的花店买花,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买些什么。
这家花店的装潢十分精致,有一整面墙的祝福卡片。
我看着那些小卡片,想着该给许元写些什么。
“要代写卡片吗?”
我的字很丑,但我想让许元开心一点,“嗯。”
“好的,写些什么呢?”
我思来想去,挑了一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落款呢?”
“曲尘。”
谁知她抬起头来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原来是你啊。”
我记得我上学那会根本没来过,不过我知道我的记忆并不靠谱,所以随口问了一句,“你认得我?”
“当年有人半夜打电话来订了束白玫瑰,我记得可清楚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唯一一个呢,就是送给一个叫曲尘的人。”
许元送过我花?可我根本不知情。
“他……他叫什么?卡片上写了什么?”
“许元。许诺的许,元气的元。我当时听错了名字写成了许愿,后来才反应过来。那会花店生意不好,写废了的卡片也在上面挂着呢,你找找吧。”
我在那密密麻麻的字中寻了许久才找到那张小小的卡片——曲尘,我爱你,一如热爱我的生命。
我买了一大捧白玫瑰,向店主讨要了那张卡片,和我的卡片紧紧拴在一起。在那白玫瑰之上,许元和曲尘的名字贴合在一起,仿佛他们从未分离。
结账时我偷偷顺走了她的剪刀,把车钥匙放在不明显的地方,走出了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