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孟阳猛地坐了起来,安全带又将他拉回了座位。
车子直接靠边刹住了,温少言皱了皱眉头:“怎么了?做噩梦了?”
余孟阳重重地喘着粗气,他的喉头又干又痒半晌说不出话来,温少言的手已经覆在了他的眼睛上,隔着手掌他看不见温少言的神情,只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怎么了?”
掌心湿热,余孟阳眨了眨眼,这才意识到他眼角有些许水渍。
摇了摇头,余孟阳缩回了温少言的羽绒服里,身上的羽绒服睡着前还穿在温少言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自己的身上。
明明人就在眼前,但余孟阳莫名地觉得衣服似乎能给他更充足的安全感。
当车重新启动的时候,余孟阳忍不住看向温少言,看着看着便出了神。
陈雪是差距到了气氛不对的,之前努力装睡,这会儿见余孟阳这副失魂落魄的痴汉模样,忍不住打趣道:“你这是望夫石啊?”
“怎么?”余孟阳也不害羞,“不行吗?”
一直没说话的温少言突然开口道:“不困了?”
困还是困的,眼皮沉甸甸的,酸涩难耐,但是脑子却很亢奋。余孟阳知道自己这种情况属于熬了大夜后的必经现象,只是睡眠才能拯救这个情况,但是一想到刚刚那个令人绝望的窒息梦境,他就不愿意再闭上眼睛,他不想回到那个找不到温少言的森林里。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温少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医生的话挂在嘴边,“你这么熬以后怎么办?”
“那你以后监督我。”余孟阳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这次却换温少言沉默了,良久,周围的道路已经换成他们熟悉的风景,再有两个红绿灯他们就能到工地了,温少言才开口道:“你不是想考公务员吗?”
“嗯……”余孟阳小心翼翼地瞄了温少言一眼,“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你考虑过结婚吗?”
余孟阳懵了,脱口而出:“咱俩能在国内扯证?”
话音刚落,后排就传来了低低的笑声,魏晓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强忍着笑,但还是一不小心泄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