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少言按下开会铃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温少言眉头一皱正欲发火,就看见闯进来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小秘书,皱紧的眉头睡觉舒展了开来:“回来了?”
温少言用胸口别的手帕给余孟阳擦了擦额头的汗:“怎么这么着急?”
冰凉的天蚕丝拂去了因为急切而产生的燥热,余孟阳看着温少言温柔的目光,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干哑。
温少言就见余孟阳身子一矮,他心底一惊,以为余孟阳是身体不舒服,连忙去扶。
可当温少言的视线追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余孟阳并不是跌倒,因为他用一只腿撑住了地。
温少言彻底怔住了,因为这是一个标准的单膝下跪的姿势。
余孟阳的手里拿着一个天鹅绒的深蓝方盒,盒子的上盖因为紧张,半天没打开,当余孟阳终于将戒指盒打开时,里面放着两个并排的戒指。
戒指左右两侧是不完全对称的,一边是一道麦穗,而另一边是两条并列的线,在接近麦穗的地方交叠在了一处,最后绕着秸秆打了一个小巧的绳结。
“我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原本不会有交集,但命运让我们交汇在了一处,并且打了个死结。”余孟阳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涸的唇,继续道,“当我戴上警徽的那一天起,我宣誓,我愿毕生捍卫正义与安宁。戒指上的这枚麦穗也代表了我此刻的誓言,我愿与你同喜同悲,我愿与你共渡人生浮沉,我愿用生命捍卫你。”
温少言有那么一瞬间大脑是空空荡荡的,似乎前半生的所有愤怒不甘所有的阴霾都被折叠了起来,脑海里似乎只留下了两次推门。
门外的余孟阳对着他笑,朝他伸出了手。
你愿意跟我走吗?
当然愿意。
温少言的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时,手指上已经被余孟阳不由分说地戴上了那枚戒指。
大有一种休想跑路的劫匪架势。
垂眸看着躺在自己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合适的戒指,温少言用拇指摩挲着上面的温度。
“小余警官这算不算粗暴执法?”
看着因为话题跨度太大,被问得愣神的余孟阳,温少言取下了另一枚戒指,他小心翼翼地捏着戒指从指尖推到了余孟阳的指根,然后捧起了余孟阳脸颊:“我应该庆幸你不是黑白无常。”
不等余孟阳炸毛,温少言的唇就已经印在了余孟阳的额头上,余孟阳听见了温少言的轻声喃语,仿若春风——“因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跟你走。”
顷刻间,那些因为寒冬而冰封的草芽已是郁郁葱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