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我遇到了一个新问题。我忘了,我的房子里只有一个枕头和被子。
醒悟的一刹那,脑子就晕了。一个枕头,一个被子。也就是说,要和崔泰谦一起睡在同一个被子里。我一开始就应该意识到,因为我只有一张床。问题是,一想到要把崔泰谦带回来,一时精神恍惚。
我该怎么办,
心脏疯狂地波动。淋浴器里冒着冷水,里面却充满了热气。就像被崔泰谦的信息素陶醉的时候一样,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十九。这是他意识到自己喜欢崔泰谦后的第一个需求。我想触碰,我想触碰,我想触碰你的嘴唇,我希望你能触碰我。最原始的需求对毫无防备地沉醉的家伙是如此无礼,对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我是如此苛刻。
“你个疯子……”
自然而然地骂骂咧咧地流出来了。这样下去,就和小时候触动崔泰谦的欧米茄们没什么两样了。无法克制过剩的欲望,只会给家伙留下不好的创伤。那样的话,崔泰谦真的会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吧。
即使我不是欧米茄……。没有意义的家庭最终给人的是空虚。自从发觉以来,每天都生活在委屈之中,但像今天这样委屈的还是第一次。该死的信息素,该死的显性阿尔法。淋浴器里的水很冷。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空气中充满了崔泰谦的信息素。不是故意流出来的,只是停留在那里自然流出来的量。因为他和贝坦因娜住在一起,所以很明显把信息素放松了。要不是被泼了半天凉水,我差点就被他的信息素发情了。
“我没睡。”
崔泰谦默默地坐在床上。头发几乎是干的,湿毛巾拿得模模糊糊。我一出来就看着我这边的家伙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因为不知道睡在哪里。”
“当然是在床上……”
本想若无其事地回复,但在目光相碰的一瞬间,嘴都被咬住了。因为崔泰谦浓浓的视线让他瞬间紧张起来。咕咚,干口水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在床上,睡觉就行了。”
“就这一个被子啊。”
慢慢地点点头。那么,就这样。这就是我一直在浴室的原因。一想到要盖一床被子嗓子都干涸了。
崔泰谦没有多问什么,而是稍微向后仰了一下。
“那我得跟你睡了。”
这是一个很俗气的结论。这种尴尬和羞愧似乎都是只有我才有的感觉。的确,也不是一起睡了一两天,但现在有这种感觉更奇怪。不是被子的问题,而是睡醒后互相拥抱的时候也很多。
“那……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