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问题。刚才不是直接指定了水果烧酒吗?伴随着无奈的心情,忘却的不快突然涌上心头。
“有白酒和啤酒,白酒还有水果白酒。”
为什么非要接单?我好不容易把没听见的桌子都收拾了一遍。把一次性的盘子整整齐齐地堆起来,筷子攒起来放上去,邻桌熟悉的问题又蹦出来了。
“水果白酒哪种最好喝?”
怎么,这种模式不会改变。开了酒馆,光那个问题就听了数不清。崔泰谦似乎也很熟悉,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剩下最多的烧酒。
“多找苹果吧。”
怎么能找到很多苹果呢。最不出去的还剩一箱。就连这个也是崔泰谦以那种方式卖的,所以才买了一箱。这次客人也没有完全相信崔泰谦的话。
“哎,苹果最难吃了。是因为卖不出去才推荐的吧?”
听到咯吱咯吱的笑声。不知有什么好处,开玩笑地反驳的客人轻轻地碰了一下崔泰谦的手。这还不够,她还笑着抓住胳膊。
“别这样,推荐好吃的吧。”
哇,这感觉是什么?
里面突然冒出了什么东西。据我所知,崔泰谦是个比什么都讨厌碰自己身体的家伙。尤其是那种意图明确的挑逗。所以,即使马上得到愤怒的反应,也不奇怪。
“……葡萄柚卖得最好。”
但出乎意料的是,小家伙不无心情地抽出了被抓的胳膊。端端正正的眉毛虽然蠕动着,但没有生气。客人可能是从中得到了勇气,一个劲地笑着嘴角。
“那就来一瓶那个……。”
像吞了个火球一样,心里翻腾。虽然反复说“不要在意”,但他的神经已经转向了崔泰谦。客人抓住的胳膊,看着崔泰谦的目光,所有这些都像刺在手指上一样刺痛。
“一个烧酒配个鸡蛋卷和麻辣烫。”
“是的,还有……。”
我宁愿崔太谦生气。酒店什么的,那么麻烦的,说实话等于是妨碍营业。我算什么,什么时候见过崔泰谦,表现出关心,连胳膊都抓住了。
“或许吧。”
收拾桌子的手总是做空。我感到头皮刺痛。崔泰谦形式上说了句“是的,是的”,但客人一直在跟他说话。
“你不能把帽子脱了。”
“……”
砰的一声,放下了手里的酒瓶。虽然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但由于周围太吵,所以看不出来。我抑制着暴躁的心情转过头来。“看看看看”也是一两次,没必要听到崔泰谦那种私心夹杂的要求。
“就在那儿。”
但我还没来得及劝阻他们,难以置信的事情就发生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客人的崔泰谦用一只手抓住了帽子。小家伙慢悠悠地摘下帽子,用另一只手拨弄着乱七八糟的头发。
“你点完了吧。”
漂亮的嘴巴画了弧线。眼睛根本没有笑,但客人却被迷住了似的点点头。“摘下帽子更帅了”之类的夸奖,我都不想听。随着后脑勺的猛然一拉,涌向头部的血液冷却了下来。
“……”
呵呵,收拾好盘子和酒瓶,把桌子上的塑料布收起来。拿着酒瓶的手把帽子压低了。虽然崔泰谦的视线跟着我,但我无视这样的家伙,加快了脚步。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我再也不敢看那情景了。
“……允佑哥哥,”
简易厨房里有闵静和金道贤。他们看着突如其来的我,诧异地歪着头。正在煮麻辣烫的闵静不情愿地眨了眨眼睛。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进来,”
“……只是忙得不可开交。”
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回答,并把纸杯和塑料塞进了垃圾桶。一起拿来的空瓶子交给了整理酒瓶的金道贤。搬来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得再往外走,好不容易就落脚了。
“哈……”
嘴角哆嗦着。从肚子里冒出来的不快冒犯了我的心。气得,想不通这个情况,头疼。虽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有人关心崔泰谦了,但他的心情却异常的肮脏。
我知道他为什么把帽子摘下来。我想,如果我一直被抓住,我就答应我想要的,结束我的谈话。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家酒吧是拿他的外表当人质的。但为什么,总是很烦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