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陆欣插了句嘴,“帅哥,我能问问你疑似喜欢那人是谁不?”
“哦,”周晚溪心不在焉地随口一答,“就这周六我准备带家里吃饭那个。”
“!!”
他看着自家爹妈陡然兴奋的眼神,短暂地窒了窒,警告道:“你们可别上来逮着人家就一通问,这还八字没一撇的事呢!”
眼见着两人乖乖点头保证,他还不放心的劝说,“爸妈,我现在还是高中,应该以学习为重,恋爱的事要先放一放”
他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味,“周先生郑女士,你们觉不觉得咱们这个角色应该换一换?算了,我写作业去了。”
他满腹愁绪的回了屋,倒在床上仰天长叹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的爱情,最后还是认命的爬起来掏出习题册——
这一阵事情杂七杂八,又为了何辜操碎了心,已经许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习,他叹一句恋爱脑误人,老老实实的写到深夜,才揉揉眼准备睡觉,剧烈运动耗空了他的大半力气,让他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浅层睡眠,他梦见花繁似锦的春天,里面装着个健康活泼的何辜,对方朝他羞涩地笑——
在意识要滑向更深的地方时,他无意识的在被窝里小声呢喃,“何辜”
话语稍纵即逝,转眼飘散在夜中。
第二天他醒时觉得哪里不对劲。作为一个正常的青少年,男性早晨起床该有的反应他都有,但昨晚的梦太过绮丽,今天周晚溪颤抖着嘴唇,掀开被子往自己的下半身一看,受不了的闭上了眼。
他梦见何辜了。
这不是最重要的,他梦见何辜之后,遗/精了。
这个认知让他大清早起床就开始烦躁,早饭也只寥寥吃了几口,今天他还有一个铅球比赛,这也就意味着他还要跟何辜黏在一起,他要跟自己的春梦对象面对面,像望一口看得见却吃不着的火锅,那还不如杀了他!
他瘫在沙发上,满目看透人事的苍凉,最后眼看着要迟到,才慢悠悠的出了门。
“溪哥!”赵铭在公交车上冲他招手,“我就知道这个点坐这班车能碰到你!你别这眼神看我,周末司机休息,不接送。”要说赵铭真不愧是周晚溪从小穿一条裤子的铁兄弟,此时他兴奋地搓手,“今天下午,叫上何辜,咱仨玩去?”
“玩什么?”周晚溪懒洋洋的,“我也这么想,我还让我妈晚上做饭,咱们回去吃。”
“哟!我可太想郑姨的饭了!”赵铭听了很惊喜,美滋滋地开始怀念郑陆欣做饭的滋味,周晚溪像看一条巨型哈士奇似的看着他,觉得牙有点疼,他捂着腮帮子想:怎么自己身边全是这种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