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也好,淡泊名利也罢,就算和自己的设想完全不一样,也只能凑活过了,谁让…谁让自己喜欢他呢。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再抬头,就看到几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
“拜托,你们薅羊毛也要换只羊吧?”他看着面前的几个小混混,极度无语,“你们又想干嘛?”
“不想干什么,就是最近手头比较紧……”为首的那个人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今天怎么没跟你那酷哥一起走啊?”
桑丛可不觉得这几个人是来跟自己唠嗑的,他警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咽了咽口水说:“手紧是因为你手腕上那皮筋儿太小了!…谁说我俩不一起了?他…他尿急上厕所去了!”
“哦——这样。不过在一起不在一起也没事,反正他没什么用,长那么大一块,竟然只会挨打,真是个笨蛋。”混混头语气轻蔑地说。
这话可算是戳到了桑丛的雷点,他瞬间恼了,将书包往对方身上一砸,“你说谁笨蛋?你说谁笨蛋!我看你才是个大笨蛋!”
战火一触即发,桑丛以一敌众肯定打不过,不久就蜷在了地上,眼看一个人的拳头就要招呼到自己左脸,他本能地闭上眼睛,拳头却迟迟未落,他再一睁眼,才看见应不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此时握着那个人的拳头,冲他道:“跑远点。”
他又想哭了。
他跌跌撞撞地去不远处人多的街上呼救找警察,应不迟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觉醒了任督二脉,一个人打几个,竟也没落下风;只是旧伤未愈,时间久了就有些撑不住,桑丛回来时就见混混首领手中亮光一闪,反应过来时他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应不迟!”
那个人亮了刀。
后来的一切桑丛就记不分明了。
他只记得呼啸而来的警车和救护车,以及应不迟伤口滴滴答答流着的血,汇成一小摊,把他的手也染红了;他跟着上了救护车,在医院和闻讯赶来的桑爸桑妈以及应不迟的妈妈面面相觑,只会流眼泪和道歉:“对不起,都怪我。”
桑家父母没说什么,倒是应妈妈看上去很讲道理,还给桑丛纸巾擦眼泪,很有条理地说道:“我都问清楚了,是那几个小混混一直找你们两个麻烦,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怎么会不是呢。桑丛低着头掉眼泪,抽噎着说:“我不应该走那条路,我应该和应不迟走另外一边,这样就不会碰见他们了……”
桑家父母仍然插不上话,应妈妈持续安抚他:“没事孩子,应不迟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别担心了。”
……气氛好像一路朝着诡异的方向去了,不仔细看,还以为桑丛是应家亲儿子。
他们进了病房,应不迟安静地闭着眼,手上还打着点滴,桑丛立刻又开始鼻酸,他小心地摸了摸对方的手背,转头对一直做壁上观的自家爹妈说:“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他休息。”
然后又对应妈妈说:“不用担心应不迟的学习,我会帮他补习的。”
他话说了一半又有些忐忑,猛地想起应不迟上次好像考了倒数第一,也不知道应妈妈知道不知道,反正他是没敢说,尽挑些好听话讲,“那阿姨,我先回去了。”
“……等等,桑丛。”应妈妈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叫住他,“阿姨有点事想单独和你说,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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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壮:非要壮壮每章都对这两个狗男男扣省略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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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心动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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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桑丛停住,转头看向自己爹妈,得到默认之后才走到对方旁边,由她引着找了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偏僻地方,略有些忐忑,还怕是做了什么坏事穿帮,“您找我有什么事?”
“别慌,就是些小事。”应妈妈神色间有些纠结,挑了个委婉的说辞,“应不迟,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什么也没说过啊。”桑丛很紧张地摇头,他盯着对面的女人看了一会儿,隐约知道这应该不是什么小事,便也端正了态度,说道,“您尽管说,我嘴严。”
他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豪迈感,但接下来对方讲的话还是超出了他贫瘠的想象力。
只见应妈妈遥遥地向应不迟病房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终于慢慢地开口:“应不迟,是个有点特殊的小孩。”
此特殊非彼特殊,相反,刚出生时,他也和别家小孩一样,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显露出与同龄人的不同来。
应不迟出生在单亲家庭,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本该是这个家庭的希望,可是应妈妈某天忽然发现,自家的小孩似乎比别人都要迟钝笨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