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就觉得很酷,从此心怀憧憬,时刻梦想着成为这样的人。
或许应不迟出现的意义,就在于此了。吸引他走到这里,看到许多不一样,知道自己真正崇拜的是什么。
他不要满身伤疤,充满戾气的酷了,与之相比,倒宁愿应不迟是个傻瓜。
桑丛抹了一把眼泪,像宣誓一般地又说:“我一定会的。”
他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晚上时候接到了应妈妈的电话,接听后却听到应不迟熟悉的声音:“喂。”
应不迟声音低磁,桑丛被这低音炮一轰,整个人都脸红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他支支吾吾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最主要的问题:“你、你痛不痛?”
桑丛迅速进入情绪,用十足小心翼翼的语气,“不要急着去学校,我每天上完课去医院看你。”
隔着两个话筒,桑丛再不能根据对方的细微表情来判断对方在想什么,话筒中一时只剩下偶尔发出的微弱噪音,半晌,应不迟才答:“我没事。”
“……桑丛,不要自责。”
桑丛鼻尖骤然酸了,他想:什么有的没的,酷不酷都是其次,他现在只觉得应不迟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少年人的心动来势汹汹且毫无道理,他与应不迟因为自己莫须有的幻想而靠近,但时到如今,早就脱离了那个站不住脚的可笑缘由,仅仅是因为这个人而已。
仅仅是因为是你,所以我的底线一退再退,我将我们之间的缝隙全部填补,心意仅与你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