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爹立刻就要站起来踹他,“臭小子能不能别给我丢人!”
慎妈妈笑起来,随后将几页a4纸摆在了茶几上,慎誉拿起一页看,宋季安瞄了一眼,顿时喷了:“爸,你想送我去学体育?”
“要不呢,看见你就烦,除了张脸随我长得还行,你自己说说你还有什么特长?我倒是也想送你去和慎誉一起学画画。”
“画画好啊,我喜欢,我要去。”宋季安死乞白赖地蹭着慎誉,结果发现这人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没说,他担忧地摸了摸慎誉的手臂,“怎么,高兴傻了?”
结果慎誉把东西一放,“我不想去。”
“哎呀,鱼鱼,这…这也是一条出路啊。”
慎誉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事实上他也不明白这股无缘由的怒气来自哪般,明明父母长辈都是为自己好,可他就是觉得失落,这像是在否定他的一切努力:就没有别的出路了么?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宋季安大声说:“我不学!我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和宋季安卖煎饼果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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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你想好了,再不学可就真得跟我卖煎饼了。”
要升高二的时候,宋季安这么对慎誉说。
一中高二要重新分班,两人毫无悬念地从快班掉到了普通班,课是已经听不懂了,宋季安老爸经过这么些时间的思想斗争,也早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对于宋季安的成绩再无其他要求;但慎誉爸妈还是多少有点期望的,故而宋季安才有此一说。
慎誉呲牙咧嘴地凶他,像炸了毛的小猫:“闭嘴吧你,没学上我就跟你回家摊煎饼。”
慎誉不愿意再给家长添上什么负担,况且也知道自己的文化课水平,就算有了艺术成绩,也基本上无力回天,倒不如少浪费些钱,他跟着宋季安往新班里走,前面宋季安在那儿咂摸他说的话,随后有点愉悦地眯眼:“跟我回家,好啊。”
慎誉一时被此人臭不要脸的抓重点技术震撼了,又捏了拳头要去锤他,动作间晃出一个红绳穿着的坠子,仔细看,正是之前宋季安送他的那枚戒指,对方眼尖,一下就瞧见了,手掌将其拢在中央,借着巧劲把慎誉拉近了一点,气息轻飘飘地打在慎誉耳侧:“这是什么?”
“……要你管!”
宋季安还想再说点什么,但他发现慎誉脸已经有点红了,衬着白皙的肤色,令他也有点心猿意马起来:“看不出来,你这么喜欢?改天再送你一个。”
谁料慎誉忽然生气了,眼珠瞪得溜圆,很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