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南在通讯录中翻出那个女生父亲的电话,尝试着拨了过去,电话竟然被接通了,对方好像还记得他,张口就是一句:“燕老师…是您吗?”
“是我,”燕归南也很惊喜,“您还记得我啊。”
“当然…”对方在话筒里善意地笑起来,“我女儿很喜欢上您的数学课。……您突然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关于当时她上学时候的事情,有几个问题我想亲自问一问她,您看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么?”
“当然可以。”
燕归南顺利要到了曾经学生的手机号码,整个人显得呆愣愣,时翩觉得好笑,“怎么,高兴傻了?”
“就是…就是这也太顺利了。”
“顺利不好么?宝贝儿,说明是上天保佑,你要苦尽甘来了。”
要是在以往,燕归南多半会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他不信鬼神之事,自己的经历也实在谈不上是老天庇佑,他从前将自己严丝合缝地限制在某一个圈子里,试图用不闻不问来证明自己对命运不屑一顾,什么破老天爷别想伤害他分毫;然而今天,他却破天荒地笑起来,“嗯,或许吧。”
上天终于也觉得愧疚,所以派时翩来治愈他了吗?
他突然对前路有了信心,兴许转机真的就在这里,反正时翩总不会骗他的。
空间忽然又再度升温了,空荡的教室里面,燕归南按着时翩吻了又吻,直到巡逻的保安过来,才驱散了这旖旎的气氛,时翩面色潮红,嘴角还有晶亮的口水,他低声地抱怨:“燕老师,还是学校呢。”
说得好像上次缠着对方在办公室接吻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燕归南纵容地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
燕归南心里:下次还敢。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和保安点头致意,留给对方两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那保安新来的,人名没记熟,却记得这两张十分优越的脸,此刻,他纳闷地站在原地,心想:不愧是知识分子,放学了还要留下来探讨工作。
真是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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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没有就是十点有,只会在这两个时间段发布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