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多少次不能在地毯上做!!”黎朱白严厉地教训他。
被黎朱白打完后徐宇好像不长记性,他的理智已经被涌上来的欲望占据,他的眼神已经开始不清醒,他一言不发地按倒黎朱白,一边动手去解他裤子一边问:“今天可以吗?”
黎朱白赶紧伸手阻止,果断拒绝:“不行,明天早上我还有事。”
“那用嘴可以吧,”他不由分说地俯下脸,
……
黎朱白推开徐宇挣扎着起身,看着溅在地毯上的白色浊液崩溃了:“天哪这块地毯才买了三个月啊。”
徐宇有些歉疚地告诉黎朱白:“我会负责洗干净的。”
黎朱白抓狂地否决了这个提议。
后来,地毯还是被闲置了。黎朱白绝对无法接受地毯以这种形式被自己弄脏,也拒绝地毯出现在他视野里——他可不希望每天看到地毯,然后就联想起自己在上面被徐宇给弄到……之类不愉快的回忆。
除此之外,重新和黎朱白一起生活后,徐宇发现他们的生活和以前比起来并没有太多区别。
他们依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出门,日子一如往常,过小的差异甚至有时候会让他感到不安。
不过让他安心的一点是,他早上醒来时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看身旁沉睡着的黎朱白。他的睫毛在窗帘罅隙透进来的光下在脸庞映出一片晦影。而他会轻抚他的脸,在他面颊上留下一个若有若无的吻,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
不过大部分时候事实往往相反。他总是越亲越起劲,像一只大型犬一样在他脸上蹭来蹭去,直到硬把他弄醒为止。
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太梦幻了,有时候他会盯着黎朱白的脸看一会儿,然后咬一口他的嘴唇检验一下这是不是在做梦。黎朱白被他弄醒后总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知所措地发一会儿呆,在徐宇告诉他完全没事之后倒头继续睡。
黎朱白睡得很多,像是要把半辈子缺失的睡眠补回来一样。而且他的睡相一直很安稳,徐宇则不。特别是在冬天,天气冷的时候黎朱白要求分被子睡觉。但徐宇每天晚上睡着睡着都会出现在黎朱白身边。
这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黎朱白好不容易捂热被子,徐宇会厚颜无耻地拿冰冰凉凉的手摸进他的腰腹,把他给冻清醒——而他自己浑然不觉,贴着黎朱白睡得正香。
周末,遇上两人都得空时,他们早上起来,会出门去吃不算早的早餐——或许称之为早午餐更合适一些。
徐宇往往会选择去黎朱白最喜欢的那家名叫aquartertoeleven的西餐厅,出了小区后拐过一个街角,再拐过樟树林立的那条路口,一直走到底便是。
餐厅没什么特别的,徐宇只知道黎朱白一直很喜欢里面美式的味道。即便他自己认为这东西喝起来像石灰水和中药的结合体。
坐在靠窗的位置,从窗口望出去能看见稀疏的行人、吹落的树叶和映在窗户上淡淡的倒影。
黎朱白会翻出自己带着的书,就着咖啡看上几个小时,直到太阳的阴影从直线拉长偏移为四十五度斜角。
徐宇在这个时间里会拿着平板画草图。他用一半的时间画图,用另一半的时间偷偷抬眼看黎朱白看书时专注的样子。总是免不了被发现,然后他会愉悦地接下黎朱白对他温柔的斥责。
有时体内一股情绪涌动,他在听到黎朱白骂他一句“胡闹”后会兴致高涨,把他强硬地拉到洗手间的单间,按在墙上猛亲,对着他身上啃咬一番、作弄得他呻/吟连连,使得徐宇愈发兴奋,直到头上挨了狠狠一记才罢休。
接近傍晚,也就是回到家,黎朱白会需要睡一个午觉,睡到晚上五点钟,起来后洗个脸就到了下一个饭点。这时候天色渐深,让人不想出门。
黎朱白嗜甜,看到冰淇淋,他的眼睛就会闪闪发亮。路过冰淇淋店时像是对付小学生一样,当黎朱白催促着徐宇“快走”,徐宇会自作主张地跑过去,帮他买一个黑巧克力味的球——要撒上坚果碎。
“这可是整个区最好吃的geto。”黎朱白告诉徐宇。徐宇看着他笑。
黎朱白问他:“你想尝尝么?”徐宇点头,伸过脑袋,直接就着黎朱白的手舔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然后黎朱白的脸就会莫名其妙地红起来。
“啊,抱歉,你会介意吗?”
“对你是还好啦……”黎朱白小声嘟囔着。徐宇追着他让他讲大声一点,然后又会被捶打一番。
其实两个太过熟悉的人在一起之后,会发现生活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还是那样,一起吃饭,出门工作,一起睡觉,偶尔去看个电影,一起散散步……其中产生的质变微妙到几乎令人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