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手机时,电话已经挂断了。他发现手机上有一大堆未读消息。有同事的换课短信,还有路春山发来的约会邀请。
他回复了同事的消息,删掉了路春山的那条消息。他暂时不想看到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
路春山再三和他强调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但找到一家酒吧坐下来后,他甚至没有犹豫,便告诉服务生:“请给我一杯教父。”
这是他第一次喝酒。还没喝下两口他就觉得头脑开始发热。
他的邻座坐下来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裙,妆容却很浓,手腕上层叠的手链和手表叮叮当当地响着。她坐下时身子一歪撞到了他,她也没有说抱歉。黎朱白识趣地往边上让了让。
女人要了装着冰块的酒。她抓住酒杯的手指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颜色却已经掉的斑斑驳驳。黎朱白就这么偷偷盯着她连续喝了好几杯,脸上一点不见红。
这大概是一个失恋来买醉的女人。黎朱白在心里猜测。
女人从服务生手里接过第五杯的时候,她目不斜视地说:“看够了没。”
黎朱白一愣,他看了看周围,才意识到女人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
“抱歉。”他赶紧收回视线。郁闷地灌下一大口。
女人用高跟鞋尖转了半圈,胳膊肘搭着吧台,面向黎朱白。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女人已经捏过了他的下巴,细细打量着:“长得倒不像个偷窥狂的相貌。”
黎朱白口齿不清地辩解:“我不是偷窥狂。”
女人嗤笑一声,手上仍没有松开:“第一次来?”
黎朱白摇摇头又点点头。他感觉自己骗不过她。
她把自己手上的酒递给他:“尝尝这个。”
黎朱白拒绝了。他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种一看就很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