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顾澄买了一晚上的时间，但是跑完温泉后他们要去吃烤肉。
这么一合算，其实也泡不了多长时间。
“要不我帮你吧？”顾澄再一次来到黎苏的旁边，扒着水池边抬头看他。
“……行吧。”黎苏放弃了尝试。
这个水对他来说很热，毕竟以前没泡过温泉。
顶多在浴缸里玩小鸭子。
“你怎么不怕热啊？”黎苏把手放到顾澄的手上，“这个水比你休息室的热水器要热多了。”
顾澄握住黎苏的手，半抱着引他走进池子。
黎苏身上的温度比他还低一点，池子里的水对他来说确实是热了。
“你蒸过桑拿吗？”顾澄松手，虚虚环绕呈保护状，让黎苏适应温泉的温度。“我以前经常被爷爷带去蒸桑拿，一群老头子里面就我一个半大小子，一蒸蒸老半天。”
“顾爷爷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黎苏闷笑。
顾澄摇了摇头，“那是他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黎苏沉默。
“我没那么脆弱，真的。”顾澄一把抱住站不稳的黎苏，笑着说：“死亡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相反我很开心，他们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是快乐的。”
突然爆发的泥石流，他的双亲为了救人挺身而出，死亡时没有痛苦，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两人都是顾澄的大英雄。
“我的爸爸是警察，经常行走在一线，也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一类人。”顾澄怀念道，“虽然他的工作很忙，但是空闲的时候都是跟我和妈妈待在一起的。”
黎苏伸手拍了拍顾澄的后背，静静听着。
“妈妈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是她的责任。”顾澄顺杆爬，抱着黎苏，“见过的死者多了去了，对于死亡这件事也非常淡漠。”
黎苏笑了笑。
“其实我家里人不避讳这个，”顾澄接着说，“我爷爷还是个老兵呢，上过战场的那种。”
黎苏点头，他知道这个。
“所以你不用小心翼翼的，”顾澄蹭了蹭黎苏的头发，“我不难过，只是怀念罢了。”
“好。”黎苏微笑。
是他想太多了，有时候过分的小心，反而会让顾澄不自在。
当事人都不在意这个，他也不必再躲避这个话题。
“桑拿室是什么样子的？人很多吗？”想通了以后，黎苏一脸好奇的问道，“会出很多汗吗？”
“蒸桑拿就是为了排出体内的湿气的，当然会出很多汗。”顾澄解释道，“但是咱们不能蒸太久，对小蝌蚪不好。”
黎苏猝不及防就被科普了一个生理知识，看着顾澄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