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到这，蒋为晨更火大。他天天搂着许诺只能看不能碰，一天天的，眼睛都烧红了好吗！
“你说不说？”他把橘子拍到茶几上，拿纸巾擦着手，边擦边用一种非常兴奋的眼神看祁司扬。
祁司扬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他掏出了那支录音笔，递给蒋为晨说：“自己听。”
蒋为晨半信半疑地拿过那支录音笔，握在手中。祁司扬弯着腰行了一个绅士礼，帮他关上门。
他按下播放键，刚开始有几秒钟的杂音。杂音之后，许诺的声音缓缓传来。
“为晨。”语调平缓，尾音略微上扬，带着显而易见的傲气……这是真正的许诺的声音。
蒋为晨止不住的心酸。如果他再也回不来，自己可以毫无期待地照顾现在的许诺。如果那个曾经和自己并肩战斗的许诺能回来，那他怎么甘心，只守着爱人空荡荡的躯壳。
“蒋为晨。”
“哎！”他下意识地回答，一愣，没有许诺，桌子只有一支录音笔。
空气再次安静。他坐在沙发上，仔细聆听每一句话，生怕错过一个字、一个音节、一点儿语气。
“如果你在听，我要告诉你，不必怀疑任何人，这都是我的想法。”
“我让祁司扬催眠自己，是因为失忆会让自己重新快乐起来。但单靠催眠始终是不靠谱的，所以我在忘记一切之前，留下了这份录音。”
“我知道，既然你答应了我，就会一直遵守诺言，不会同意我恢复记忆。但是，我和祁司扬说过，如果失忆之后的我坚持要恢复记忆，并且他发现我已经无法再被催眠时，他就会拿出这个录音笔。”
“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觉得难以接受。但是，我希望你能同意我的要求。”
“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我想要说的是――不论是拥有记忆的许诺，还是失去记忆的许诺，都要求获得他的全部。”
“我自愿承担一切后果，希望你能同意，解除催眠。”
“蒋为晨，我是许诺，我要恢复记忆，我要履行‘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承诺。短暂的逃避不该是一生的宿命，我该回来面对一切了。”
“诺诺……”他抱着这支小小的录音笔，靠着沙发蜷缩起来。
秦含和郑海星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那个一直以来天不怕地不怕，沉默又凌厉的男人，抱着那支录音笔，哭得像个孩子。
“我们这样做，真的正确吗？”郑海星问。
“这是许哥和蒋哥的事情。我们只能帮他们到这里了。”
“剩下的事情，就靠他们了。”秦含摘下耳机，揉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