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的呢?天还没亮的时候吧。
刘玉北一边整理被子,一边琢磨那件事。整个人心不在焉的,看起来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看着桌上的饭盒,他的心里不禁柔软几分,软的那几分都成了给钟离洵加的分。现在,在他心里钟离洵就是个好好人。
那个饭盒他也不舍的扔,刷洗了一遍。然后在底面戳了几个小孔,准备做一个花盆。不过,养什么他还不确定,等不忙的时候,他上网查一下花的寓意,养几株寓意好的花,开花后,他再送给钟离洵。
刘玉北心里盘算着,空荡荡的心突然充盈起来,像是一个气球,虽然轻飘飘的却装满了东西。
趁着没事,刘玉北把家里打扫了一遍,然后去楼下超市买了些水果和饮品。回家的路上他又去了礼品店,买了一大堆补品。
路过银行的时候,刘玉北取了一些钱出来,卡里剩下的钱够自己下个月的花销。
看着飞速倒退的景物,他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晃都物是人非了。
刘玉北提着大包小包,嘴里还叼着一盒补品,实在腾不出手敲门,他只好侧着身子用肩膀敲门。好像早就等着他来一样,撞了一下门就被打开了。
刘玉北没站稳,带着大包小包狼狈地倒进了刘成渊的怀里。刘成渊举着双手犹犹豫豫,磨蹭了半天才把手放在刘玉北肩膀上扶着他。
刘玉北一边道歉,一边把那些礼品放在了桌上。刘成渊关上门,人没坐下,不忘数落刘玉北:“行了行了,怎么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指望什么出息。”
刘玉北的眼神暗了暗,声音如蚊蝇振翅般小:“我下次会注意的。”
刘成渊还想说什么,瞥见二楼楼梯口的人,脸色瞬间好转,连忙给刘玉北端茶倒水,好声好气道:“你看看你,回自己家还带什么东西,多显得见外啊。”
他态度转变的太快,刘玉北有些局促不安,接过热水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没、没有,我带的东西也不多。”
张岁安从二楼走了下来,穿着红衣服,面带笑意,慈祥地望着刘玉北:“北北啊,回来啦。”
刘玉北有些愣,张岁安化妆了,尽管看起来气色不错,没有那么沧桑,但过于红的腮红还是有些怪异,像是逗人一笑的跳梁小丑。
张岁安走到刘玉北身旁,转了几圈:“怎么样,恢复的不错吧。”
瘦成竹竿的身子骨,纤细的手腕,突出的颧骨,好像随时会散架一样,看起来十分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