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标记完，现在嗅到别的alpha的味道他就难受，排异反应翻了一倍之多，他现在头脑昏沉，就连睁眼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钟离洵察觉到他的动作，轻笑一声，伸手握住了他的脖子，深深厌恶道：“脏了……”
刘玉北的陡然一沉。
脏了。
他被标记了。
他是一个alpha，可他被标记了。
多么可笑的事。
他脏了。
他的身上带着另一个alpha的标记，他的腺体有着另一种味道。
感受到钟离洵的手慢慢收紧，他也不挣扎，很平静的等待死亡。唯一不甘心的就是没能亲手杀了那个人。
信息素制成剂的药效过去了。伤痕累累的腺体散发出稀薄的橙子味。
钟离洵突然收回手，用解剖刀解开了刘玉北身上的束缚。
刘玉北一愣，缓慢的睁开眼，迷茫的望着钟离洵，那眼神好像在说为什么不杀了我。
钟离洵的眼里带着轻蔑、厌恶……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刘玉北清楚的看到了。
他的心跟着沉了下去，如坠冰窟。
下一秒，带着温度，掺着松香的外套盖在了他身上。紧接着他的身体就腾空了，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钟离洵抓他的力度突然小了。
他被钟离洵抱了起来。
刘玉北呆呆地仰望着钟离洵，那一刻，他在钟离洵的脸上读到了痛苦、隐忍。
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