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御琛看了一眼摆放整齐的试管,又看了一眼虚弱至极的刘玉北:”他快没命了。”
钟离洵这才有了动作,木讷的走向刘玉北,小声呢喃着什么,钟御琛没听清,而后看见钟离洵走出了科室。
钟御琛没说什么,默默收拾好现场后,按了呼叫铃将刘玉北安置好。
医生给刘玉北做了全身检查,腺体有一定的损伤,醒来之后可能会导致易感期紊乱。由于失血过多,暂时休克。
刘玉北醒来后已经是三天后了,睁开眼就看了雪白的天花板,一呼一吸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他极力想发生了什么,头愈来愈痛,刘玉北挣扎了几下,想坐起来,不料惊醒了身旁熟睡的人。
钟奚抬起头,迷蒙的望着刘玉北:“你醒了?”
刘玉北点了点头,他认识这个人,好像是钟离洵的弟弟。他垂眸。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钟奚激动的弹跳起来,语气里都是藏不住的喜悦:“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三天了,整整三天。”
他在这里没日没夜的守了三天,他都快无聊死了。大哥有公务在身没办法过来,二哥觉得没脸见人便只有晚上才过来,这照顾人的担子便落在了他身上。
他明明什么也没干,结果却成了收拾烂摊子的了。
刘玉北摇摇头,睡了那么久吗,他记得他好像被人标记了,然后钟离洵出现救了他。
对啊,他被人标记了。
他身为一个apha被人标记了。
好脏。
他好脏。
刘玉北突然发了疯似的开始抠自己的腺体,身体流淌着另一个味道令他恶心。
钟奚被他突然的挣扎下了一跳,连忙按住刘玉北,以为他腺体有问题:“怎么了?不舒服我喊医生。”
刘玉北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钟奚顺着刘玉北的目光看过去,小声嘀咕:“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看我,我好看。”
刘玉北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什么表情面对他。
钟奚观察到刘玉北脸上细微的变化,便继续输出,想各种好玩的事情逗刘玉北。
刘玉北没精神,大多就是扯个嘴角意思意思。钟奚却乐此不疲,仿佛开了闸,怎么也停不下来。
可能是精神不济,刘玉北醒了没多久便又睡下了,只是一直不安慰,嘴里还嘀咕着什么。钟奚凑近了听,没听见有用的事情便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