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这可是我父亲的腺体,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怎么能这么做呢?
怎么能呢?
后半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来,就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口。他只能无助的疯狂的在心里嘶喊。
刘玉北脖颈青筋暴起,满脸涨红,张着嘴巴,呼吸不畅通,感觉下一秒就要气死过去。
钟离洵被打的偏头,五指印分明,可见刘玉北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嘴里有些血腥味。眼神阴暗,垂在身侧的手一会握紧一会张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刘玉北随手在实验台上拿了一个解剖刀就要往自己腺体捅,但是被钟离洵眼疾手快的拦下了,鲜血顺着手腕往下流,滴到银色的铁皮地板上,格外刺眼。
刘玉北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看着钟离洵。
钟离洵一把夺过解剖刀,厉声警告:“如果你敢动你的腺体,明天我就敢把刘玉锦的腺体挖下来移植到你身上。”
刘玉北浑身在哆嗦,指着钟离洵,歇斯底里:“那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父亲的腺体!”
“这是我父亲的腺体啊。”他一直发抖的手指着那未痊愈的腺体,崩溃又无助的嘶竭。
“钟离洵你到底有没有心!?”
钟离洵笑的森然:“那你正好提醒我了,刚好把张岁安从土里挖出来,让你们父子再团聚。我想,这是你最期待看到的吧。”
刘玉北气得喘不上气,从心底泛起刺骨的凉意,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怎么会遇到这样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