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于家人,司洲忘得不多。白嘉言想,怎么就是把他忘得一点都不剩了呢?
……
确认儿子没什么大碍,司洲父母似乎有要事在身,很快离开了医院。白嘉言吃完司洲父母顺便给他带的晚餐,也差不多时候该回学校上晚课了。恰好是没什么营养的水课,白嘉言跟周植北几个坐在后排,低头玩手机。
他先是给叶黎发了消息,说司洲醒过来了,没什么大碍,就是失了忆。叶黎听到这件事很诧异,说自己因为担心伤势联系过对方,沟通挺流畅的。
白嘉言:【他好像记得一部分,对家里人有印象,但是对我一点都没有。】
【你跟他聊什么了?】
叶黎:【就只是问伤,他回我说没事,还谢谢我打电话,没了。】
白嘉言:【啊……他连你都记得】
叶黎:【失忆这个事很玄,别难过。】
白嘉言谢过叶黎的安慰,转而去给司洲发消息:【现在怎么样?在休息吗?】
既然白嘉言自己问出的失忆,他就顺势承认,重新把小兔子圈回到自己身边。
显然另一头的白嘉言对自家竹马的荒唐把戏一无所知,坐在床边默默削着苹果。实际上如果司洲没有这么说,他也愿意一直照看司洲。
和司洲在一起,他求之不得。但在这种状况下,那根本不叫“在一起”。
白嘉言脑子里胡思乱想,手里的水果刀一不小心就切伤了手指。他下意识轻嘶一声,刚放下东西要去找创可贴,那根淌血的手指就被司洲拉过,含进了嘴里。
他愣了一下,估计这就是司洲说的“会对他负责”?
“那个,其实不用这样。”白嘉言对着失去记忆的司洲,有点别扭。
司洲将渗出的血珠舔舐干净:“难道老婆出血了,我要就这么躺着看戏?”
“可是你不喜欢我吧?你都把我给忘了。”白嘉言挣扎一下,想把手指给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