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自己来。”司洲顺着床梯爬上去,专注地铺自己的床。白嘉言见对方无暇理会自己,便趁机用司洲用过的那把叉子吃剩下的蛋糕,分明是在享用自己带来的食物,他却吃得像做贼似的,特地转了个身,背对那张双层床。
刚挖完最后一口奶油,白嘉言打算把手里一次性餐具丢掉。垃圾桶在床脚,他不得不转过身去,坐在下铺上的司洲就这么冷不防地和他对上视线,嘴角噙着笑意。
白嘉言:“……”
这种像是做坏事被发现的莫名情绪让白嘉言有点不自在,见对方没有要开口捉弄的意思,他决定忽略掉这种无端的感受:“你……你铺好了?”
“差不多。”司洲随手理过白嘉言被子上的褶皱,“不过也没有用,反正我还是睡你的床。”
白嘉言没招治他,对着司洲半晌只是叹了口气,单纯发问:“我要每晚都陪你睡吗?”
“至少在我的伤好之前。”司洲抬手摸过自己额头上还贴着的一小块纱布敷料,扬言说自己头还时不时会疼,很难忍,“刚说就发作了。”
白嘉言紧张地靠过去:“医生之前好像开了药,我帮你找,你先躺下。”
白嘉言说没关系,对方却很坚持说不吃,他这才没打算忍住自己的甜食欲望。但想起上次在店里,司洲看见他吃自己吃过的勺子时的戏弄,想想决定回宿舍再接着吃。
“师哥,你别站那里啊,这么多东西要收拾,你咋就这么舒服啊。”宿舍里面传来迟堂的声音,白嘉言好奇地往门缝看了看,发现地面上行李箱摊开着,遂问:“大晚上的,这是?”
司洲神秘地笑:“小嘉言,猜一猜?是给你的惊喜。”
“我说干嘛呢,原来是你的宝贝来了,刚才还急吼吼地收拾,生怕走不了似的。”迟堂在里头继续大声抱怨,“赶紧搬完你的宿舍吧,困死了我。”
“搬宿舍?”白嘉言不由得讶异,“你要搬宿舍?搬去哪里?是跟室友吵架了吗?”想起之前司洲躲在洗手间时某两个室友的所作所为,他觉得完全有这个可能。
“嗯,我搬去隔壁422。”司洲面不改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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