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言嗯了一声,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想要将小摆件放到哪里才能每天看见,这时候司洲冷不防来了一句:“昨天还说知道,不能收不喜欢的人的礼物。”
“啊……”白嘉言下意识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答应了司洲收下礼物,“那……我不收了。”说完就颇带着几分犹豫,将小钢琴塞回到司洲手里,多少有点像不舍得将孩子送人的父亲。
“小嘉言,出尔反尔不是好习惯。”
白嘉言对上司洲的视线,想起某人昨夜的百般教导,将坚持拒绝、冷漠语气和凶恶表情贯彻到底,结果司洲脸皮厚得出奇,一点都不为所动:“小兔子怎么装都不像大灰狼。”
“那我干脆咬你一口好了。”白嘉言不服输地张了张他那张殷红的小嘴,露出一点小白牙,看得司洲觉得又可爱又好笑:“好啊,反正小兔牙咬人不疼。”
被看轻到这种地步,白嘉言还真不满到了极点,拉过司洲的一只空手,直接就往手掌肉上咬。他原本想用力,但怕真的弄疼对方或者留疤,最后也就象征性地咬了咬。
他分明没怎么用力,另一头司洲倒是莫名其妙开始发作:“嘶。疼,好疼。小嘉言,我疼。”
司洲演得颇为真实,尤其是那声忍不住疼的痛嘶声,略微抬高的音量吸引了周围学生的目光。
现在以他们两个为中心,外面的一圈人都看着白嘉言在体育馆咬人。
一瞬间白嘉言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围观的、在路边发疯的小野狗,随时会有人打120拖司洲去打狂犬病疫苗。他连忙松口,压低音量朝司洲抱怨:“我还没用力,你骗我。”
“怕你一会就用力了。”司洲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我这不是承认小白兔有攻击性了吗,怎么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