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笨……”
“那是谁进来的时候还带错路?”司洲几步走到围墙边,动作利落地直接翻了出去,隔着围墙给了白嘉言信号,“来。”
白嘉言也十分顺利地到了外面:“没摔。”
司洲顿时发出一阵笑声,白嘉言满脸莫名:“没摔你还笑,我还没笑你被保安追了大半个学校,就为了偷小学生画作呢。”
“哦,那现在画在谁的手上?”司洲看向白嘉言手里被抓得微微发皱的画,“帮凶?”
白嘉言下意识将画背到背后藏起来:“那也是你逼的。”
“好好好。”司洲没忍住接着笑,用那只干净的手揉了揉白嘉言的头发,“那我们是不是该赶紧逃离案发现场?”
“先给你处理伤口,这附近有药店。”
“这点小伤用不着,我回去贴个创可贴行了,你看,自己止血了。”司洲将手掌翻到白嘉言面前,对方这才勉强答应先回宿舍。
……
创可贴就在司洲书桌的抽屉里,司洲翻出来一个,白嘉言替他撕开包装,恰到好处地让它覆盖在伤口上。
结束动作之后,白嘉言下意识抬起头,注意到桌面上浸泡着玫瑰花的水显得有些混浊,于是他便拿起花瓶去阳台换了水,再重新放回到原位上。
“这么关心花?这头刚帮我贴好伤口,那头就立马去照顾花了。”司洲故作漫不经心地道。
“你不是也想花好好活着吗,你也很关心它。”
“那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了?”
白嘉言顿了一下:“因为我答应过你的。”
“嗯。”司洲淡淡地答了一声。白嘉言将带回来的那张画展平,递到司洲手里:“你拿着吧。”
“你不想要?”
“是你要取下来的,你应该更想要一点。”
“那我不客气了。”司洲的视线在画上停顿许久,等到他终于重新将纸张卷起,白嘉言没忍住问他:“你有想起什么吗?”
“没有。”司洲想也不想就回答,但实际上属于回忆里童稚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他坐在小学教室里,戳了戳前桌白嘉言的背:
“嘉言,我想画画参加那个书画展,画个你。”
“你会画画吗?”白嘉言回过头问。
“不会,但我就是想画你。”司洲说着,目光在白嘉言的脸上描摹,“你真好看,弹琴特别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