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言不好意思得说不出话。司洲摊开行李箱,简单收拾了一点东西,就带着白嘉言到楼下餐厅吃了顿晚饭。他刚咽下一块肉,便说自己是坐张叔的车来的,路上不怎么堵,他睡了一觉就到了隅井市。
“我刚睡醒就看到你发消息了。”白嘉言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司洲弯起嘴角:“说了睡一觉之后见就一定能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我的可多了。”白嘉言讶异于司洲居然好意思说这种话。
司洲顿了一下:“至少我今天没骗你。”
……
这句话他贯彻实践到了今天晚上十点多,人从酒店房间出来,直接找到白嘉言的房间敲门。
“怎么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白嘉言很快开了门。
司洲老老实实毫不遮掩地开口:“我今晚想跟你挤同一张床。”
“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
“我想你,这两天我不停地在想你,想多和你在一起。”司洲看上去像一条受了委屈的小狗。
白嘉言一旦对上这样的司洲就不忍心拒绝,于是只好让出位置让司洲进来。
谁让他要负男朋友的责。
对方进门就换了拖鞋,这才发现白嘉言住的居然还是大床房,听本人解释是酒店的单人房恰好订满。
“我先洗澡。”白嘉言留下这么一句便进了浴室。司洲视线在房间内四处探索,这才发现白嘉言还没熄屏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
屏幕上暂停着一个演奏视频,司洲猜测这是白嘉言明天准备要弹奏的曲子,于是连上自己随身带的蓝牙耳机听了起来。
于是也就没能听见浴室里白嘉言的声音。
白嘉言在里面刚擦干身体,正要穿睡衣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脑子抽了哪根筋,什么衣服都没带进来,就连内裤都没拿。
他下意识喊司洲的名字,结果人半天不回应,便只好随手裹了浴巾出来。
虽然该遮的都遮了,但他还是莫名有些讪讪。
穿短袖短裤不也差不多这个遮盖度,没什么的,你想多了。白嘉言这样说服自己,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