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你包扎。”白嘉言让其中一个保姆去拿医药箱,东西很快到他面前,他从箱子里拿出绷带,一圈一圈缠在司洲的手上,分明只是一道小小的伤口,厚厚的绷带显得有些小题大做。
白嘉言没有问司洲将房间破坏得一片狼藉的原因,因为十分显而易见,像这样骗取他关心的事,司洲过去也没少做,只是过去掉眼泪流血都是假的,这次人却真真切切受了伤。
“师哥,不要这样对自己。”白嘉言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话语里透着心疼。
“我想收拾,然后就割伤了。”司洲的声音依然毫无气力,“我很想你,特别特别想你,捡玻璃的时候就那样了。”
白嘉言缠好绷带,指尖却仍然停在司洲那只伤手上:“我会担心的,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你看着我,你在的话我就不会了。”司洲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塌陷,“你说你不忙的,你说我想就可以缠着你的,你说你不食言,为什么现在就不理我了?”
“师哥……”
白嘉言半天说不出话,只见司洲转过身去,目光直直地落在不远处的玻璃碎片上。前者像是被敲响了警报铃,连忙去拉司洲的手腕:“我不会不理你的。”
“小嘉言是不是原谅我了?”司洲眼里瞬间发亮,对上白嘉言的视线。
“那个……”白嘉言顿了一下,“要我原谅的话,你要努力才行。”
“要我做什么?小嘉言要我做什么我都做,我很努力的。”司洲立马几步靠近白嘉言,眼神格外诚挚。
“先答应我刚才的事,不准再弄伤自己,也不准胡乱砸东西。”
司洲用力地点了点头,两只手攥住白嘉言的袖口:“我知道,我再也不会了,我爱你,我好想你,你别放弃我。”
“我不会的。”白嘉言说着,小心翼翼地替司洲将散落的物品重新摆放好,“先收拾好吧,我陪你。”
……
司洲:【小嘉言,车停在楼下了,我等你】
白嘉言刚在家里吃过早餐,正准备出门回学校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司洲发来的这条消息。他还没准备好原谅司洲,这时候领情总觉得不太合适:【你先去吧,我自己坐地铁】
司洲:【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白嘉言揉了揉太阳穴:【不是】
【你不是答应我,做什么都可以吗?先去吧】
司洲:【我知道了,我在宿舍等你,我会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