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这么小一颗珠子上画画有多难吗?还有,嘲笑我是要受罚的。”
“那你要罚我什么?”话到这里白嘉言终于收敛了笑意,愣愣地看着司洲。只见对方蓦地一个飞扑过来,在他脖子和肚皮上面挠痒痒,惹得白嘉言一边躲一边笑,几下就摔倒了沙滩上。
司洲压在白嘉言身上,继续刚才的进攻,魔爪直直伸向白嘉言的腰侧。两个人一闹一躲了好一阵,司洲才暂停下动作,白嘉言半天缓过劲来,擦去自己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你就只会这一招。”
“不止,”司洲一根手指点在白嘉言唇上,“有没有猜到我还要罚你什么?”
白嘉言意会到对方的动作,可守则第一条的内容瞬间跳进了他的脑海里,连带着那一夜打电话的邻居和朝他们狂吠的狗。他连忙摇了摇头:“这里不行,我们先回去吧。”
“为什么?这里没别人。”司洲几乎是立马皱起眉头。
白嘉言想着那天在小巷里他也以为没别人,结果还是窜出来一只野狗:“不好说的,还是先回去吧。”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司洲立马委屈起来,仿佛刚刚被下过的雨淋得浑身湿透,就连街边的乞丐看上去都没他惨,“嫌弃我了,连《小星星》都弹不好,兔子也画得这么丑,就是个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好的白痴,我就是个没人爱的废物,你不要我也是活该。”
“不是的,怎么会。等回去了你怎么罚我都行,不要说这种话,我……我最爱你了。”白嘉言一下子急了,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捧起司洲的手,在指尖上亲了一下。
司洲看上去恢复了一点情绪:“那就先回去。”
“我骑车送你吧?”
“不用。”司洲从白嘉言身上起来,“你好好想想,回去之后怎么证明你最爱我,这是惩罚。”
……
白嘉言昨晚又在司洲房间里留宿,对方又是要他说爱又是要他亲吻,他被缠了大半个晚上才能倒床睡觉。今天早上司洲开车送他去上学,问起张叔去了哪里,对方只是回答:“以后只要我们两个在,这辆车上就不需要他当电灯泡。”
“哦……”白嘉言还以为司洲会想和他一起坐后座补眠或者牵手的。
司洲再一次对上他的脑电波:“想亲?想靠我肩上睡?还是想牵手?”
“……昨晚亲够了。”
“躺不了肩膀,牵一会吧。”
司洲故意开到十字路口,前方恰好亮起红灯,他停下车,和白嘉言十指相扣。
白嘉言第一次认为碰上红灯也是件好事。
“以后都走这条路吧。”司洲忽然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