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被楼下的响动吵醒,也有可能是香味,司洲没多久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在白嘉言对面坐下。他光是看一眼,就知道桌上的食物并非出自保姆之手,于是向对方确认:“都是你做的?”
“嗯,你说喜欢吃的。”白嘉言说着将豆浆倒进司洲的杯子里,接着满心期待地去观察对方的表情。结果某人板着一张脸,严肃得就像在对实验中出现的某一个可疑数据进行检查。
“你的脚不能多操劳。”司洲眉头紧锁,“下次别这样辛苦自己。”
“做个早餐而已,不至于的。”
“你在厨房拿食材,一会切菜一会看锅,转来转去的用不上脚?”
“那也没怎么动。”白嘉言莫名委屈,好不容易做顿早餐等着被夸被亲的,结果司洲还没吃一口,上来就是一顿说教,“你觉得不好,我就以后都不做了。”
白嘉言说完这句就有些起身要走的意思,手里刚握过拐杖,就被司洲抱在怀里,坐回到桌子前。
“宝贝,我错了,你做的东西天下第一好,爱吃死了。”说完一手搂着白嘉言的腰,另一手拿起筷子夹煎蛋塞进自己嘴里,还不忘给怀里的小白兔喂一口。
白嘉言没张嘴,司洲只好捧着对方的脸又亲又啃,嘴里还不停说着我最爱你了之类的话。白嘉言承认自己不争气,没忍住有些心软,但为了夺回腿伤这段时间的活动自主权,他还是忍着没张嘴。
司洲在那头又是哄又是装可怜,结果一点都不凑效。他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将眼前剩下的半个煎蛋全部塞进肚子里:“宝贝做的我能全吃完,不生气了好不好?”
“那你不许管我做早餐。”白嘉言认真地说,“别的管太多也不行。”
司洲立马连声答应,两个人甜蜜蜜地吃完这一顿早餐,在房间里听了半个上午的各种古典和流行乐,最后白嘉言说要去洗手间,司洲下意识跟了上来。
之前没带拐杖,就算是方便司洲也硬要粘上来,尽管对方能控制自己的视线,也还是让白嘉言不自在,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还要家长把尿的小孩子。
他立马表达出自己的不满:“你刚刚答应过我的。”
“我只是担心你,要是有个万一我会受不了的。”这回轮到司洲开始委屈,轻轻握过白嘉言的手腕。